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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的手才僵硬地顿住。
流弋察觉异样,想问又不敢出声,靠过去只听见老人细微的叹气声和一阵沉默。
叶阡程挂掉电话,松开流弋,迅速地起床穿衣服,“我爷爷去世了。”
流弋跟着坐起来,还有些懵懂,半天才“啊”一声,“那怎么办?”
“我要马上去洛杉矶一趟,我奶奶身体也不好,爷爷去了,不知道她撑不撑得过去。”
流弋扯过睡衣穿上,下床开了灯和叶阡程一起收拾行李,气氛被这个消息感染得悲哀沉默,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叶阡程出门都没说一句话。
流弋回房间换上衬衣和裤子,又一次想起流苏来,同样是至亲的死亡,但完全不一样的吧。悲伤的分量不会少,但是不会像他这样可怜。
他们互相当了一次局外人,果然是无法感同身受地复制心情。
“这次去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宝贝。”中午的时候收到叶阡程的短信,看时间应该是刚下到南阳。叶阡程喊他宝贝的机会不多,通常是做|爱或者打电话的时候,嗓音压得低而温柔,满溢诱惑。
“嗯。”流弋躺在床上,乖顺地应答,扯了额前的一缕刘海玩弄,他说,“我会想你。”
“乖,我挂了。”
流弋看手机一眼,总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才对,居然还是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出来,何况是分担。
因为时差的缘故,除了前几天两个人打过几次电话就没怎么联系,叶阡程遇到了一点麻烦,他爷爷在遗嘱里将遗产几乎全留给了他这个长孙,引来了其他亲戚的一些不满和质疑,闹的有点僵,连他父母和律师都牵扯了进去。
流弋对叶阡程那些亲戚一无所知,但从他简约的语句里也知道不好应付。
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不逃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出来的反而是身体的躁动,于是干脆换了衣服出门。
酒吧里一如既往的热闹,许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孔文送完酒水就蹭到他面前来,上下打量他一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包养了,你穿这身招人打劫你呢?”
“……”流弋没理他,喝一口酒,直接问,“谭旭呢?我找他有事。”
“包厢里正爽呢吧,今天钓到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孔文轻飘飘地笑一下,掏了一张卡递给他,“喏,还你的钱,密码写在上面了。”
“你哪里来的钱?”
“容铮那混蛋的,不要白不要,当卖身了吧。”孔文故作无所谓地自嘲。
流弋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给两个人点了根烟,“廖冬呢,这几年还好吧?”
孔文怪异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他出事,早不在南阳了?”
“……我来北京后换了号码。”他故意切断那些旧有的联系,到最后,做了朋友的却还是从前的那些人。
“反正过的不差吧,你知道,冬哥做事很有一套的。当年我进局子,也是他让容铮在里面照看我,只是那混蛋……”孔文说到容铮马上打住,换了神情问他,“你没和谭旭提过冬哥是吧?”
“怎么?”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过的一个老缠着冬哥,后来被阿健他们弄着玩的男孩?那个人就是谭旭,我刚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他也是后来才认出我来,嘴脸变得那叫一快,上他的人里又没我!”
流弋听得简直惊悚,明明是从同一个人口中说出的话,主角都变得明晰后心情却完全不同。
孔文捻灭烟头,“喏,那家伙来了,我要去忙了。”
视线转过去就看到了刚从包厢出来的谭旭,步履有些虚浮地朝这边走过来。
“这么怀念这个地方?”谭旭在他对面坐下,脸色不是很好,说话就收敛了以往的尖刻,环视周围一圈问他,“叶少呢?”
“他爷爷去世,去参加葬礼了。”
流弋忘记来找他是要做什么了,只是把面前的人和廖冬联系在一起,感觉仍然荒谬。
世界很大,感情纠缠的范围却这样小。
谭旭习惯了流弋的沉默少语,看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也不招惹他,点了杯酒给他,“那边有几个熟人,我过去一下。”
流弋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着烟,一只手握着桌上的酒杯玩弄。他没有抽烟,但是心情不好时会喜欢烟雾缭绕的感觉。他抽烟的动作很慢,加上心情影响,总显得忧郁魅惑。角落的光线很暗,烟头的亮光让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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