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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蹲下去看,
那是一支残破了的木偶,中间被透明胶带层层厚厚的粘住,丑丑的,笨笨的,一点也不精致,连带它背后刻着的字母都遮住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他俯身将它连同他冰凉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跪坐着,像环抱宝贝一样的将他牢牢的收进怀里。
他的鼻尖触着他垂下的金发,轻轻磨蹭,心底的潮湿和温柔,霎时回归平静释然。
拇指带着粗糙干涩的触感擦去发凉的脸颊,感谢你来找我。
他在他耳边,喃喃微笑,
“回家了。”
门外瞬间灿阳包裹,洒下一片金色。
风云摇弋中,我已看不清过去。
冬天就要过去了,你会忘了我。
我像为爱被你囚禁的木偶,只以强壮的臂膀带离这只伤痕累累的妖精。你的刺□我骨骼的缝隙,你的泪洗刷我无法完结的黑洞,我带你承受那比死还深重的伤痛却已麻木,穿越一目荆棘满布,穿越一季悲伤成河。
狂风暴雨中,我们深深垂头,却依旧微笑。
请你好好的睡。不要惊醒。
待你重新睁开眼的瞬间,我们新生。
番外
。
余冬。
我是青音街红蔻酒吧的歌手,他们一般叫我余姐。
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宫默。
关系近的人都知道我爱他。我从不隐藏,也很少扭捏。
我生性骄傲切目中无人。很少有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而他恰恰是这样的一个极品,我无法抵挡他对我的吸引。
我曾经大胆的对他说过,如果你爱上了哪个女人,那个人必定是我。
他当时只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是么。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已经与他重逢。现在看来那份狂妄竟那么可笑。
我的傲气,在他们的爱情里,轻的可怜。
年底的时候,宫默哥跟着他走了。他当时正忙着安放行李,轻描淡写的说带他回家,好好过个年。
我和我哥在站台呆呆的站着看,像两个傻子。因为我们想帮忙却一点都插不进手。
肖恩手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前手拿着行李拨开人群后手拎着宫默哥,先找空位放行李边跟人搭话说不好意思先让他坐一下好么,接着就把身后等着的人带过来一边跟人点头言谢,安顿好宫默哥之后把行李的吃的和随身用品都拿出来放到了宫默哥随身的包里,一个人高马大便整理了一切。
那个瞬间,我有些惊讶的同时,似乎了解了一点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够征服了宫默如此彻底。
宫默哥只是安静的坐着,因为没睡醒或许有点没精神,但仍然微笑着跟我们挥手。
从阿姨离开之后,他的话少了很多,这样的欢愉更像浮影一般。
看着那份许久不见的淡定,我知道他释然了很多。
肖恩从窗子探出头来,对我们说,
“回去吧。天冷。到家了会联系你们。”
我哥重重的点头,还伸出手,对着肖恩指了一下,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肖恩微笑,也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暼到我,也笑着对我摆了摆手,用口型对我说再见。
我盯着他,双手合成喇叭状,对他大声说,
“好好照顾他!”
他笑着,露出了大白牙,说会的。
那一口大白牙,宫默哥那么喜欢。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肖恩笑起来他会很喜欢。
笑起来也喜欢,生气了很帅,野蛮的时候很男人很霸气。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他不喜欢的。
火车开走了。
也许直到他们离开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曾经在心底那么肯定自己,只因肯定自己心里对他的爱。
我哥曾在阿姨出事后,跟我长谈过一次。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突然间严肃起来真让我不适应。
其实我知道,余凡什么都懂。
他问我,你能做到么?
我装傻,做到什么。
他跟我把话挑明了讲,
如果宫默出车祸了你能像他照顾肖恩那样照顾他么?
我毫不犹豫,我能。
他轻笑了一声,继续问我,
那,如果是你,在宫默萎靡不振那么久,那么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