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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些所谓“正经人”,比如李邺,追溯起历史那是一片辉煌,到头来却是个懦弱的白眼狼,还要靠女人,比起程浩、阿敏不知差了多少。
过去的确不能说明问题。
这样一想,圣父沈的心结就打了一部分,眉头也舒展开,对贺景瑞也恢复了平时的态度。
当贺景瑞磨磨蹭蹭地回来时,依旧嘘寒问暖,向他絮叨程浩他们春节回家、和阿敏出去买礼物等等琐事。
吃饭的时候,照样把最好的肉夹给贺景瑞。
贺景瑞纠结了一整天、悬着心回来的,没想到沈清源没事人似的,似乎准备把昨晚的疑问丢开不管了。
小鞋匠越是这种态度,他越惭愧。
等沈清源拿出笔记本的时候,他再不好意硬撑了,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过去的劣迹以及开始对沈清源说的谎都交待了。
沈清源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自己整个是生活在谎言中嘛!
觑着他脸色一变,贺景瑞立刻上前抱住他,温言软语地道歉兼解释。
忍住气,沈清源问他:“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有几句话是真的?”
“除了开头和以前的事,其他我说的都是真的!”贺景瑞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坚决地表态:“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这些绝不是骗你!”
沈清源脸色稍微好一点儿,又问:“你假装受伤的事就算了。不过你过去到底有多烂,你非得瞒着我?啊?”
贺景瑞的眼珠骨碌骨碌转,红着脸争辩:“你别这么说,什么烂不烂的!”
“那你说,你过去都干了些什么?”
“我就是贪玩嘛,比较风流。”贺景瑞嘟嘟囔囔地说。
“你给我坐好,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们今天说清楚,咱们就翻过这一页,我以后再不会提。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说你的事!”
这分明是下最后通牒嘛!
贺景瑞低着头,一米八的人缩在小板凳上,坦白交代:“我交过好多男朋友,不过都是给钱的,不像我们这样……”
“包二爷?有钱人的烂嗜好!还有呢?”沈清源点头。
“去夜总会……点过鸭子……”贺景瑞把头垂得更低。
“就是嫖过娼。那你肯定搞过一夜情?”
贺景瑞的脖子都红了,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深吸三口气,两只手捏成拳头垂在身侧,沈清源继续问:“吸过毒没有?”
“偶尔溜溜冰……”
“那就是吸过了?!”沈清源拔高声音。
“玩过几次,我没瘾的!”贺景瑞忙解释。
沈清源拳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他仰头猛地深呼吸,半晌才忍住想揍贺景瑞的冲动,咬着牙问:“你为了什么被家里赶出来?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贺景瑞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结结巴巴地把当初被抓进看守所的事简要地说了……
俩人一问一答讲了一个多小时。
贺景瑞虽然坦白了,但还是扣着说的,大事说成小事,小事轻描淡写地带过。
饶是这样,沈清源还是被气得吐血。
他真没想到贺景瑞过去居然烂成这样!
几乎所有他厌恶的事,这货几乎都做过,难怪贺家的人会狠下心把他赶出来过苦日子。要是自己养了这么个儿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就算不是自己儿子,作为恋人,沈清源也很想狠揍他一顿!
沈清源胸中怒火熊熊,在屋里转了几圈仍无法平息。
最后他走到贺景瑞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把贺景瑞打得仰面朝天地摔倒。
这一拳真重,把贺景瑞的嘴角打裂了,脸颊当时就肿起来。
贺景瑞坐在地上讶然地看着沈清源。
他横眉竖目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那么烂!”
听他这样说,贺景瑞眼圈一下就红了。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他委屈地嚎起来:“没错,我是烂!可那不是过去了吗?谁还没有个过去?!我和你在一起就都改了啊!我做的还不好吗?我有家不回,天天陪你吃苦,这是假的吗?要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能去摆地摊让人开瓢吗!”
他伸出头,手点着脑袋,让沈清源看他的伤口。又嚎:“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拼命想赚钱,吃不好睡不好,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你看你看……”
“你现在是寸头,哪有头发掉?”沈清源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