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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万确应该当个“1”强上了那家伙!
可是想是这么想没错,问题是,他依旧下不定这个决心……
于是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三个月前,那天,齐芾说要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议。
两个人坐在阳台前,颇有意境地边喝茶边欣赏起左邻右舍摆满了整座阳台的繁茂花草。入秋刚盛开的紫荆花将夕阳最后的余晖挡去了大半,投下疏疏落落的斑影。
喝的是台湾的普洱茶,云南风格的靛青花纹薄瓷杯里倒上刚从茶叶里滤出的红黄的茶水,送入口里轻轻一嗫,清苦的滋味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成诺,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走了,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恩。”成诺低头应着,苦味在舌根牢牢扎根,眼中是阳台上在暖风中悠悠飘摇的点点光斑。
“成诺,来个约定吧。”齐芾放下茶杯,虽微微笑着但神情却前所未有地认真:“成诺,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去领证,去结婚。恩,我看,就去荷兰,怎么样?”
茶水终于咽入喉里。
“好,我等你回来。”舌尖随着颤抖的回话在唇齿间轻轻跳跃,竟然回味出一抹意味悠远的甘甜。
有风轻轻吹拂来,在耳边堆起树的沙沙声响。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突然有些隐隐约约地明白,齐芾为什么一直都不去做那更进一步的事情,原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更加有力的承诺么。是在向自己表示,他看待他,确切无疑地是在慎重地选择唯一的终身伴侣么。
是的,齐芾,一直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学习上无可挑剔得优秀不说,生活上也是一丝不苟。
所以,就连选择伴侣,都是以这么传统而正式的形式。
成诺心里潮潮的,涨得满满,有些闷闷的。其实不结婚就这样在一起,他也是愿意的。但是得到这样一个承诺,果然还是无法抑制地开心啊。
他终于放下茶杯,抬头,看着齐芾淡淡地笑,泪水溢满了眼眶。
齐芾是凌晨5点的飞机,因为想让成诺好好睡觉,他只说是五点,却没有挑明是早上还是晚上。
四点钟,齐芾打开成诺房间的门,深深凝望了一眼,才出了门。
成诺早上醒来的时候,便找不到了齐芾。
桌上有齐芾留下的一张便笺:“早饭在厨房的台子上,吃的时候记得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我不在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
成诺有些气恼齐芾不告而别,但看见这几句简单的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抓着便笺,按在胸口上,像是回味着上面残留的温度,秒针转了整整一圈,这才起身去热饭。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刚把饭热好。
电视上正好是早间新闻,女主播用异常标准的普通话播报凌晨机场高速上的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三辆车莫名追尾,跌落公路护栏外,两死一伤。重伤昏迷者正在医院紧急抢救。
电话里只剩忙音的时候,他跌坐在地上。
电视上一片狼藉的现场让他避不开眼睛。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尽然说是重伤昏迷去了医院?!
机场高速,不是很久都没有出过事故了么?!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眼泪毫无预警地跌落下来,酥软的双腿,甚至无法再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第十九章
头晕脑涨,似乎有什么在闷闷作响,成诺费力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堆乱砖块上,身上盖的是一床棉絮都露了出来的脏旧棉被,头顶是黄褐色的土墙,似乎随意跺跺脚都能扑簌簌地落下一堆的粉尘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土墙上还挂着几件破烂的棉服……
到底,怎么回事?
成诺皱着眉努力地回想。
对,那男人,那男人说我是替代品,说骆帆已经结婚了,妻子叫裴依。
然后……对了,他问那男人告诉他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记得那眼镜男扯出一张悲痛的脸,对他说:当初是我去找的你,我深感不安,良心深受谴责,所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远走高飞的路线,你能够安全离开裴皓。
笑话,你眼镜男是这么好的人么,他成诺怎么可能不亲自找骆帆问清楚就走?绝对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走了。
眼镜男似乎有些恼怒:难道这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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