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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有丝哽咽,“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你。”
然后,很深地鞠一下躬。
即使无关情爱,依然如父如兄,抬起头的时候,宁冉泪流满面,“刚才的话是我冲动,对不起。”
一鞠到底,再次。
严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宁冉再次躬下身的时候抽泣着慌不择言,“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你。”
又一次抬起头,宁冉已经泣不成声,严戈脚步向前动了下,但宁冉很快退后一步,又是深深一鞠,“别再把神耗我身上了,对不起。”
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声音混杂在啜泣间甚至难以辨识,严戈没再动半步。
宁冉哭着,一语一鞠,一字一泣,谢谢你,对不起,诚挚但疏离,离开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一二五)
作者写错章节号了,故这章没有。
(一二六)
宁冉是当天回的南方,飞机落地的时候天已经黑定,来接他的是Vicky。
坐进车里,Vicky见他行色匆匆,“去哪吃饭?”
宁冉摇一下头,“飞机上吃了点,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Vicky把车开出机场,叹一口气,“前一段X市严da的事你还记得吗?那事就是从陈跃他大哥的小舅子刘郴杀人闹出来的,去年秋后,那杀人案当时闹得人竟皆知,据说刘郴那人除了陈家几兄弟,谁也不放眼里,也是听说,现在刘郴手下的人指证当时在背后坐镇出主意,帮着刘郴把事情压下来的是陈跃。”
宁冉没说话,他依稀记得去年秋天,陈跃的确去过X市一星期,还走得挺急。
“当官这回事也就是个站队的问题,陈迁那对头现在是摆明把他们这派往死里整,这杀人案前一阵扯出来就算是个引线吧,主要是把火往陈家烧,陈跃当时只要去了,甭管他做没做,这帽子人家是往他头上扣定了。”
宁冉认真看着Vicky,“把谋杀案给捂住,那就是包庇,或者还有伪证,陈跃现在算是主谋?”
Vicky又叹一声,“要真是他支使的,可不止包庇,还有行贿,那他就是主犯了。”
宁冉低头沉默片刻,目光又转向Vicky,“那如果真判了,会判多久,你知道吗?”
Vicky想了下,“两项罪名,从其中之重,我打听打听,行贿,十年以下吧。”
“我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事,你明确告诉我,陈迁的对头是谁?”宁冉紧追着问。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Vicky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嘴里说出个名字,宁冉倒吸一口凉气,心一下沉到了底。
这名字太常听见了,难怪宋浚一再说Ryan兜不住,宁冉想不出这事到底有谁能兜得住。
重重仰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前额,窗外夜色沉沉,这一整天的流离奔徙,他头疼欲裂。
许久,他无力地开口,“我该求谁?”
这一句更像是喃喃自语,Vicky放慢车速,侧头看他一眼,缓声安抚,“别急,这案不是还在查吗?”
他放下手臂,握住Vicky的胳膊,“那你告诉我,我该求谁?”
Vicky眯眼看着窗外,咽一下口水才把下面的话说出口,“那个,这样说吧,陈迁要是其他罪名都在陈跃被定罪之前被查实,不再差和陈跃有牵连的这么一桩,陈跃或许还能被摘出来,毕竟,人家要整的不是他,他对人也没什么杀伤力,他家保一个算一个,反正,陈迁这次倒定了,迟早的问题。”
宁冉眼中有倏忽闪过的光芒,但顷刻便暗淡下去,一个家族的倾颓在即,其中一个的生机竟然要以亲生兄弟势力的快速颓败为前提,他不知道陈跃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悲哀。这个所谓的先后问题没有任何可操作性,他总不能想着法害陈跃的哥哥。
不过有一线希望他也会做准备,宁冉看着Vicky,“要是陈迁的违纪先被查实,有谁能办陈跃的事?”
Vicky摇一下头,“现在还不知道,回头我再打听打听。”
宁冉目光转向窗外的灯火流离,许久,回过看向Vicky,“倪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Vicky微微皱一下眉,宁冉踯躅片刻才继续开口,“上次吃饭的时候,贺先生跟我说,酒吧和餐吧,他想让你一个人做,你看……”
Vicky愣了下,随即睁大眼睛瞪宁冉一眼,目光又转回前方的路面,“你俩不是分手了吗,前一阵怎么说你都一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