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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设置,才知道被设成下午五点半后定时关机了,我手机一直贴身放,只借给过他,这可不是我自己做的。”
转头看着Vicky,“今天跟你说,是因为这事实在匪夷所思,我想不出他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或者,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Vicky眉头拧得更紧,神色若有所思,“要是这事真是他做的,那他做的就远不止这些了,他在陈跃面前掰什么不成,但他图什么,替他老板办的?”
宁冉笃定地摇一下头,“Ryan不会这样下作,要是我没猜错,那天Ryan原先,根本不是安排他去接我。”
回头想这些的时候,真正让他警醒的是,林川这个从来不说废话的人,那天晚上在他离开Ryan的别墅前,跟他在洗手间门口擦身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说,“以后手机不要轻易借人。”
以及,更短的一句,“小心宋浚。”
(一二零)
一直吃过午饭,看着Vicky的车消失在街角,宁冉长长叹出一口气,他们说了一上午关于宋浚的事,Vicky是不知道他和陈跃之间从头到尾都发生了什么,以为症结都在他身上,所以对他们的关系乐观。
而跟Vicky说话的时候,他差点又再次骗住自己了,就算最后那次出轨是宋浚做手脚促成,虽然换个角度看,不管别人跟他说陈跃什么也不会促成他出轨,那么和肖然的事又怎么解,他该怎样给陈跃找借口,因为到新年之前陈跃都只把他当成床伴?
但他不得不承认Vicky的眼睛太毒,或者是好几年的朋友,关系的亲密而作为旁观者的态度,对他了解甚至不亚于他自己。
最后,就像Vicky说的那样,他和陈跃之间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宁冉已经分不清了,他自己也想不清楚,这段戛然而止的恋情中,他和陈跃到底谁作恶更多一点,陈跃没什么节操,他出手也半点没含糊,或者他还更狠些。
Vicky还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有要长久的心,却没有维持长久的能量,他和陈跃在一起到现在,将一年,他就像走了一整年的迷宫。
回到家里,一道门隔去夏日正午的炎热,宁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他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又似乎一切都还含糊。
如果两个人都犯过错,检讨是不是应该从自己开始?
拿起手机,电话拨出去,短短的几声嘟音,他手心蓄满了汗。
终于电话接通了,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宁冉?”
脑子空了几秒,顿一会才开口,“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他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但是,好像也确实找不到其他的开场白。
听见陈跃在那边无奈笑了声,“是,这个点,你酒醒了?”
宁冉嗯一声,又沉默片刻,“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以前那样,”陈跃语气还是同往常一样的戏谑,“倒是你,以后酒少喝点,昨天钱包就差整个送人了,就算撇开那么多证件不说,光那些钱,醒了你又得喊着像死过一回。”
宁冉被他逗笑了,接着诡异的沉默,一直到陈跃忽而开口,“我在去外地的路上,正开车。”
本来就来不及酝酿成形的台词,瞬间噎在嗓子眼里,电话挂断,屏幕上通话时长,不到一分半钟。
宁冉转头看着窗外,正午,骄阳似火。
陈跃的确是开车赶着去外地,午饭的时候他回了老宅,周末,没想到陈迁也在。
有他大哥在场的时候,他家的气氛一向是威压下的沉闷,陈迁威严冷肃,陈飞温润随和,陈跃混不吝的性子不知道是随谁,这么多年,家里敢跟他大哥叫板的就他一个。
但是这天,陈跃在饭桌上也没多说一句,最后陈迁放下筷子,看着他,“你一直主张去找瞿墨云?”
陈跃没料到他哥会突然问他这个,随即就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料想的更加危急了,他也看着陈迁,“你怎么想?”
陈迁点一下头,“听听他这局外人怎么说也好。”
他起身,侧头看陈跃一眼,“你跟我来书房。”
这紧急关头见瞿墨云一面谈何容易,陈跃跟着他大哥上楼,陈迁给他一张纸条,“听说他今年旧伤发作的厉害,一周前特地请批的假期,目前在这疗养。”
陈跃看下字条,很快收起来,陈迁没再多交代什么,但他明白瞿墨云即使无力改变大局,至少有心指点,否则一个身负要职,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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