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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迟疑,他又说,“其实,以您的条件,何必给人当个暂时的慰藉。”
陈跃撑着玻璃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牙关紧咬。
许久,才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宋浚像是斟酌片刻,“我有去南方的打算,可能过一阵子,在严氏,总是这种替老板照顾情人的活,不干也罢了。陈先生,我今天是悬着命跟你说这些话的,要是被那两位知道,我可能就交代在这了。”
陈跃冷哼一声,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在办公桌后坐下,他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两口,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搜出宁冉的号码再次拨打过去,这次电话响过两声就接通了。
“陈跃,”宁冉的声音听起来果然很愉快,像是听着就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笑。
尽管目光阴沉,陈跃还是极力挤出一丝笑,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在干嘛?”
宁冉似乎怔了一瞬,“刚从会场出来,正准备去吃饭。”
“在哪吃?”
宁冉的迟疑很明显,“还不是,主办方准备的晚餐,怎么了?”
陈跃笑得越来越勉强,一直到最后一丝笑容在唇角消失不见,“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五天吗?”宁冉简单地回答,没等陈跃再说话,他又说,“我这有点事,回头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得很快,陈跃坐在那又猛吸一口烟,拿起电话再次拨过去,而话筒里只传来冰冷语音提示,关机,他又打一次,然后,一次一次,关机,还是关机。
最后,陈跃把手机猛地摔向对面的墙壁,无力仰靠在椅背上,手臂重重垂落在身侧,他怔怔望着天花板,双眼中,是无可隐藏的哀凉。
(九十九)
宁冉挂断电话的时候,神色有丝尴尬,他简直想扶额。
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驾驶座上的宋浚,又从倒后镜看了下林川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修养太到家,这两人对他在电话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
他不是有意对陈跃说谎,只是,今天要去见Ryan的事,他本能地不想让陈跃知道。
本来,今天宋浚出现的时候,他的意思是宋浚带走林川就行,年会后几天只是例行游山玩水,他想早点回去给陈跃一个惊喜。
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和Ryan见面,他应该尽量避免。
但是,当他说到晚上要回南方,宋浚笑眯眯地问,“人都到这了,开车不过两个多小时,你真的连见Ryan一面也不去吗?”
说着,宋浚朝林川的方向看了一眼,宁冉当即觉得自己真的很没良心,林川这事不管Ryan是出于什么帮忙,究竟人是他带来的,他这样连人影都不见地抽身就走,到底把Ryan当成了什么?
接着,他上了宋浚的车,归期依然在晚上,宋浚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心,刚才已经让人替他定好了那边机场飞回南方的机票。
他们最后到达Ryan的别墅,北方的五月,傍晚仍是微凉,庭院里草木青翠,车停在门口,最先迎出来的是方姨。
照顾宁冉的母亲好几年,去年宁冉的母亲被送进疗养院后她回了北方,好几个月不见,突然看见她宁冉有些意外,方姨已经迎面走过来,笑意盈盈,“总算到了,严先生在里面等了半个多钟头了,怎么今天晚上就要走,不过饭菜阿姨都准备好了,让你来得及赶飞机。”
宁冉笑容滞了下,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他有种娶了媳妇忘了爹的错觉。
他和方姨走在前面,宋浚带着林川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一路上方姨问了几句他妈的近况,进到客厅的时候,严戈正从楼上下来。
宁冉把林川带到他面前,只是几句简单的介绍,严戈没多问什么,方姨带着林川去安顿。
从进来之后,宋浚就异常沉默,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三个人都站在那,宋浚低着头,而严戈的脸色并不算好,宁冉突然觉得气氛有种怪异的尴尬。
但很快,温润的笑意又浮现在宋浚的唇角,他看着严戈,“明晚的酒会我已经跟策划方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有可能的话,我会争取明天下午跟IGA的高层第一次就细节的非正式洽谈,当然,如果你没有其他临时性安排的话。”
严戈深邃的双眼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他,凌厉中有瞬间闪过的不忍,片刻,他点一下头,语气强势的容不得半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