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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在即将拐弯的地方听见彦妮听不出心情的一句话语,“你会后悔的。”
他不知道彦妮为何如此笃定。
但此刻,他却知道自己已经后悔了,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眼前杂草丛生,他必须要冒着被野草割伤的危险把人般高的野草给掀开,可是掀开之后的风景是危机还是生机却无从得知。
谁知道。
彦妮,竟然懂得预言了。
换上了婚纱的彦妮慢慢地走了出来,正在晃神的柯添财刚踏入休息室时还真的有被大大的惊艳了一下,“俗语还真不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
实话说,他们这婚礼还真的是一团糟,没有伴郎,也没有花童之类的,更没有什么爸爸把曲婉梅交给新郎之类的戏码,因为他们两人都觉得这些把戏都很无聊,无奈之下,他们两人决定直接开门,然后两人携手走到神父面前说句我愿意就直接礼成了。
绝对奉行简单就是美的原则。
曲婉梅对着镜子戴上了项链,“有一句马来谚语说,新娘是一天的公主。”她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连叫朋友给她上妆穿衣服都不愿意。
因为这件事,曲婉梅还曾经被柯添财讥笑说她没有朋友。
其实事实上,曲婉梅的女性朋友也实在不多,她母亲又早逝,更加没有兄弟姐妹,这养成了她独立强悍的脾性。
柯添财站在曲婉梅身后,透过镜子边缘那小小的空间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被风吹乱,“也有一句马来谚语,陆地上的酸梅,大海里的鱼儿,也可能在一个砂煲里相遇。”
“这句话还算是有点意思。”
柯添财弄好了头发,打算离开休息室,手转开了门把,低声说道,“没有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陆地上的酸梅本来能长成了另一棵树,大海里的鱼儿还能在大海里悠游,但是到了砂煲里,它们都成了死物。它们都成了死物……”
最后那一句话柯添财重复了两次,意味不明。
曲婉梅望着柯添财打开门,然后缓缓地合上了休息室的门。眼皮忽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是左边的眼睛。
据说,男人的眼皮跳动的话,左吉右凶,女人的眼皮跳动的话,左凶右吉。
凶。
☆、凶兆
“又是同一个人干的?”凤岚燕双手交叉,手指交缠,语气不温不热,却在沉默之中徒增让人深感畏惧的气势。
她的面前站着三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三人都垂下了头,一脸畏惧,畏惧于凤岚燕的强势,却对于她的问题给予及时且不怠慢的答案,“是的。”
“找出那个人是谁了吗?”凤岚燕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又放了下来,她察觉到自己的右手竟然奇异地微微颤抖,她轻轻地握住自己的右手,脚一蹬,把椅子调转面向后方的大落地玻璃,俯视这一片忙碌的城市。
站在正中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说道,“警方依然没消息。”
此时,一人还未敲门就连忙闯了进来,惹来三个男人的瞪视,“冯夫人……”他气喘如牛,脸色苍白,“公司的行政处又收到了东西。”
凤岚燕高跟鞋一蹬,又转了回来,急步走向那个男人,“快给我看!看他又发了什么过来!”
从男人手中接过那已经被手汗浸湿了的纸张,凤岚燕定定地望着那张纸,纸上并没有任何字眼,只有一个图片。
上面是染血的银色跑车,是冯玺新换的那辆。
之前那辆宝蓝色跑车因为车祸而被撞坏了,在车祸之前,有一个人同样地也传送了染血的跑车图片给凤岚燕。
很明显地,这个人是在向她凤岚燕示威!
凤岚燕掌心紧握,那张纸因为她的力道而扭曲,上面的线条弯曲不平,如若现在在场的人的心情。“现在冯玺正在准备结婚了吧?”
站在那三人左边的男人是冯岚燕的私人助理杨瑟贤,他连忙走上前,边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我现在立即联络陈坚。”陈坚是冯玺的私人助理。
他走到角落对着电话说了几分钟,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回身说道,“陈坚说冯玺早上五点就换了礼服,然后开车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陈坚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少爷,少爷都没接。”
凤岚燕摸摸口袋,发现自己惯用的香烟今天早上已经用完了,她以尖头高跟鞋踢了墙壁一下,厉声道,“你们给我打电话给他!无论如何都要打到他接电话,叫他离开他的跑车!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