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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谨,你现在如何?
人间难得几清明……
“主子,有两路人马从南方而来,一路是子鱼带领的,另一路却未可知。”言安的声音在苏阙身后响起,苏阙转过身听着言安的汇报,眉头不觉一拧。
“子鱼还有多久到,另一路还有多久到?”
“子鱼后日可赶到,另一路臣也不敢肯定。”言安同样也是紧紧锁着眉毛。
“怕来不及了,戎国必定也发现援军的到来,明日清晨怕要开始攻击。言安,让太傅等老成与一干将领到史府商议,召集所有在渠城的两楼两苑的骨干,召集所有影卫到史府。”苏阙望着远方开始发白的天际说道。
待言安离开后苏阙从怀中拿出残简,细细抚摸,眉宇间没有哀愁,反而有一丝笑意。
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但是,我信你,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苏阙到史府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等在那里,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着,面容冷然,眉宇间都透着担忧之色。苏阙从容地坐上主位,笑脸盈盈。
“还未到最后一刻,怎么都这样的面容?”
众人看着苏阙温润从容的样子,心中的那份紧张感都松了几分,严峻的脸庞也柔和了一些。
“苏阙今日有一事相求。”说着苏阙起身向李太傅等人行礼,众人及时下跪。
“太子万不可这样。”李太傅急忙说道。
“苏阙先在这里请罪,下面说的事,也许惊世骇俗,也许大家无法理解,不过都请能听完苏阙说的话。”苏阙郑重其事地说着,这样的语气众人刚刚有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想问问各位,帝王者,何为最重?”众人听到苏阙谈及这个话题,都不由地紧张起来。苏阙也没有等众人的答话,就直接说了下去。
“帝王者,日理万机,然能在这繁杂的天下事中做到不偏不倚,又能面对天下事泰然处之的人少之又少。晋朝从来都是立贤不立长,然父皇立我为太子时,我仍是襁褓中的婴儿,因而我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做太子。但是纵观几位皇兄皇弟,有明达如四皇兄的,却过于隐士风范,有聪慧如七皇弟者,却还是过去冲动……皇族血脉中竟没有一个能当此大任者。子鱼,来自明间,又遭逢郁血关之故,看尽时间炎凉之态,定能体恤百姓,仁者爱人,且子鱼外有军将相敬,内有贤才相辅,心中雄才伟略意志坚定若加以培养定是明主之才。”
苏阙说着又对着在座的各位拱手行礼,慎重道:“这番战役,我不能退,没有我在此地坚守,渠城守军必乱,人心必散,然你们可走。子鱼从西南方向而来,你们此时往西南而去相汇后再往西南而行,白城守城坚固,又有西南大军驻守,地势奇特,可退到此处定都。子鱼和晋国就靠各位将军和各位大臣了。”
“太子,此事万万不可啊,纵子鱼再如何适合当一方明主,然名不正则言不顺,其他地方守将官员必定是不会顺服,上不正下难行啊。”李太傅抢舍道。
“太傅,谁言子鱼名不正言不顺?子鱼就是晋国太子苏阙,太子字子鱼,难道太傅连太子的字都忘记了吗?这字还是史将军亲自为太子取的。”苏阙语气中半分严厉半分恳求,说得李太傅哑口无言,只是一味地感叹:“这,这……”
苏阙看着众人面容都显露怪异之色,即使惶恐又是为难,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苏阙柔声道:“我知道诸位对此事还难以接受,但是时刻危机事关晋国存亡,百姓大业,苏阙在这里向诸位讨一个承诺,辅助子鱼保我晋国。”
“明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望诸位能仔细想想,两个时辰之后,会有人护送诸位出发,请诸位早做准备。”说着苏阙就唤着言安往史府后院走去。
“言安,我的做法希望你能理解。”
“言安自从跟了主子,自是为主子事从,主子胸怀空谷,言安怎么能不理解,只是,言安怕又一次负了将军对言安的所托之事了。”言安跟在苏阙后面说道。
苏阙突然停下,转身看着言安,双目星辉熠熠,眉宇间尽是坚定。
“言安,我相信,将军会来的,所以,我从未怕过。你也从未负过将军所托之事,以后子鱼,就托付于你了,还有烟娘,你要好好对烟娘。小易必是不愿同我分开,罢了,我也私心一会,来日见到时将军再同他请罪。”
两人话语间已经到了后院。
“主子!”
苏阙挥手免去了礼仪,看着眼前的人,或娇美的女子,或淡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