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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要抽刀在手,却被梅皓一把按住了刀鞘。t
“苏伦王爷,在这里吵架,对令世子的病情可没有半点好处。我身上的解药暂且只有这一包,要不要你自己决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是笑意盈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苏伦亲王虽然恨不得立刻将他五马分尸,但最後还是抓了那瓶药,摔门而出。
谁为梅花醉几场 26
“苏伦亲王也不过是条‘洞里狗’。真奇怪当初你居然会被这种有勇无谋的人给算计了。”
听著那串盛怒的足音消失在远处,梅皓坐回椅子上,品尝著刚才宫女奉上的好茶。仅仅只需要几个回合,他就摸清了所谓苏伦亲王的底细──这种角色,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跟著你一起看,他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厉害了。”
贺若延无力地笑了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纱幔的另一面,内廷深处。
看起来他也感觉到了。
梅皓在心里点了点头,问道:“是不是觉得金离女王有些反常?”
“是。”
贺若延难得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她不该对敖方之事如此不感兴趣。若是换在从前,苏伦要将铁矿山给我,她必定会将来龙去脉问得清清楚楚,让一切阴暗无所遁形。”
“而且她对你之前的遇险也没有过问,”梅皓加以补充,“看起来接见我们不过只是一个流程,她只想尽快回到内廷里去。”
说到这里,贺若延突然担心起来。
“我刚才见她咳得厉害,该不会是病入膏肓,不想让子民们知道吧!”
“恐怕没这麽简单。”
虽然明白自己接下去的推测,可能会让贺若延感觉不快,但梅皓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我对你们的女王有所蠡测,但我觉得,她就是不想插手你和苏伦之间的事。”
果然,贺若延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麽可能?现在的敖方,除了我翰仁与苏伦两系之外,就再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选。”
“也许她本来就不准备让任何一个敖方人来继承。她只不过是把你当作一枚与苏伦势力抗衡的棋子。此消彼长,最好哪一面都过不上安生的日子。”
这话在外人听来无疑已经是挑拨了。贺若延对梅皓再怎麽信任,彼此之间都始终还是隔了个肚皮,他又是个直性子的人,当即沈下脸来。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假设。女王是我的姨母,从小就对我疼爱有加。更何况敖方之王的人选,不是我们敖方人,难道是你们大焱的?”
见他著实有些不快,梅皓笑了笑,不再与他正面冲突。
转眼一盏茶喝完了,两人也不多说什麽,依旧循著原路,一前一後地离开。
从内廷偏殿出来,到宫门尚有一段距离。这其中有一片不大的庭院,布置成牡丹园的模样。此刻是浓秋,放眼望去只是一片高矮不同的绿叶而已。
当他们经过的时候,却从绿叶丛中闪出了一个绿衣的人影。
“两位留步。”
叫住他们的人,是荷见。
金发的青年道:“你们出来的比我估计的早了一些。我正要往偏殿去接你们呢。”
梅皓依旧笑著与他打了招呼。然而贺若延似乎还心事重重,此刻还沈著一张脸。
荷见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物,见状便笑著对梅皓说道:“我有点事先要与贺若大哥讲。不知梅皓大人是否可以先行一步回返译馆?”
梅皓看了看贺若延,男人还是一言不发,那自己就没有什麽理由留下来了。
目送梅皓在宫人的陪同下离开花园。荷见领著贺若延来到园内一处凉亭中坐下,还没说话就叹了一口气。
“义母大人最近病得很厉害。说实话,也就只有你她还想见一见,其他朝臣,她一律让我代为接见。”
这话正说中了要害,贺若延心道果然如此,立刻追问道:“御医怎麽说的,难道无法医治?”
“倒不是没有办法的。实际上正在治疗之中。”
说道这里,荷见伸手指了指北方。
“宫内的御医是不行了的,不过敖北有一位修真之人,他一直在为母亲诊病。虽然一时之间无法大愈,但看起来总算没有继续恶化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将话题转了一个方向。
“说起来,贺若大哥你前段时间的失踪,也对义母大人打击甚大。她不止一次地让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