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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
徐铭承把他搬回来,“景闲,你睡了吗?”
徐铭承等了半天,床上的人睡得死死的,没有回答。
“景闲……”徐铭承看着景闲的睡颜不复白日的冰冷。纯洁柔和,似有一种清贵的单纯。他略一犹豫,手伸向了右衽的衣带。
☆、第三章
如是我闻·第三章
徐铭承解开最后一根带子,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甘,又仔细翻了翻里层,摸了摸袖袋。
一无所获。
难道他身上真的没有那种东西?
这倒怪了。
有些气馁的的叹了口气,他慢慢把衣带逐一系上。目光在景闲白皙的腰侧盯了半晌,那紧致的肌肤直让他眼花,胸前淡红的红樱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连忙收了自己差点就要摸上去的手,系好了带子。逃似的出了房门。
好几日徐铭承都没再去找景闲,景闲也乐得清净自在。徐铭承给他安排的这间小院藏书倒是不少,近来无事便找了几本有趣的去看。但日子一久,倒也乏味了,最近几日他想着还不如自己不告而别。他向来不喜欢待在一处太久。
只是,徐铭承……一想到这个人,他还是有些犹豫了。
至少要和他作别才是。
景闲向清源弟子打听,他们说徐堂主前几日下山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任务在身。景闲告了谢,打算留信给他,也算有个招呼。晚上要了笔墨,方要写信,徐铭承来了。
“听说你找我。”徐铭承一进来,面上带笑,好像有什么喜事一样。
景闲扫了他一眼,“是,在这里也打扰两月有余,不好再留。”
徐铭承笑容一僵,“周先生真是要走。”
“多谢徐堂主这些日子费心款待。清源山风景虽好,但我无意在这里停留太久,还望徐堂主见谅。”
徐铭承抿了抿唇,知道景闲和自己不同,强留一个人在一处呆上几个月,怕是怎样也烦了。他暗下决心,不如把自己心意说出来,也许还能挽留。
“周先生要走,我怎敢再留。只是有一事还想最后请教先生。”
“但说无妨。”
“我前阵子患了一病,受其所扰,终日烦忧,苦不得解。望先生相助。”
景闲了然“炎毒之事我无能为力,但我这几日琢磨了几副方子,虽不能制,但多少可缓解一二。”说罢转身去取。
徐铭承拉住他,“先生且慢,且听我说。”
“哦?”
“这病来的蹊跷,不知为何我总是心慌气短,有时更是浑身燥热,练功时也心有杂念,不能凝神。”
景闲皱眉,“手给我。”按住徐铭承手腕,过了一会儿。
“好像没什么异常。”
“怎么会?这病来势汹涌,我日日为其所困,还望先生仔细想想。”
景闲又摸了一次,边想边问,“这症状是终日都有?”
“不是。”徐铭承搓了搓衣角。
“什么时候才有?”
“想你的时候。”
景闲手上一抖,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铭承,“你——!”
徐铭承上前握住他的手,像是怕他逃了,连忙说,“景闲,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我怕你难受,本不敢和你说,但你今日这般执意要走……我怕我不说,以后也没机会了。”
景闲不是不能接受,在北海,族人多有同性相守。徐铭承平日待他,他也能看出端倪,但为何如此吃惊,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徐铭承后来说了什么,他半句也没听清,脑袋和浆糊一样乱七八糟,他有些懵了。
“景闲。”徐铭承看景闲愣愣的,有些担忧,“你在听我说吗?”
景闲恍惚的点了点头。“啊。”
“我和师父告了假,你若想去江南明日我就陪你去,可愿我和你一道”
景闲没有回答,他目光盯着桌角,沉默起来。
“景闲……”知道他可能需要时间,也不敢作声,两人就这么相对无声的坐了一会儿。
徐铭承怕他尴尬,犹豫了一下,起身开了门。“今夜太晚,我不打扰你了。你若想好,可差人唤我。”说完,将一只木盒放在桌上。
“这是我前几日寻来的,没来得及给你。”想了想,又说,“我想看它坠在你身侧。”
门吱嘎一声合拢,景闲似没听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杂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到桌上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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