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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苍白而疲惫。
我把除夕过后就回段家庄的计划又延迟了几天,兰的状态不要说恢复到正常,甚至要下床走路都要等个把星期才行。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他让他应付可能找到来湘月殿的人,比如好些天没见到不知道又会什么时候蹦出来的青瑶,眼下还有那个最不安生的雪柳姑娘。
雪柳粗着脖子叉腰在殿门口逮住我,娥柳眉撇着,眉心皱得可以夹成苍蝇,我抢救回我的耳朵,道,“雪大护法又干什么劳你大驾呢?”
“你对我们宫主干什么好事了?!为什么宫主又要吃药还命令不让我们进去看!”
我心悬了几节,我的确对你们宫主干了‘好事’,但也不能告诉你,笑着准备打哈哈混过去,雪柳马上截住了我,“说实话不然姑奶奶今天要拧死你!”她说完还真拧了拧她的蛇鞭子。
我叹气,都忽悠她三天了现在才知道我在编瞎话,云丫头还有个温柔的云川哥,这傻丫头要真还这么凶兰怕是不能把她嫁出去,“好吧,你要听实话对不。”
雪柳用力点了下头,我道,“你们大宫主不是不能喝酒么,他除夕喝多了,现在脸长红疹子了!所以不能见你们。”
她想了想道,不信道,“那为什么能见你?!”
我用最狗腿的笑容挨过去道,“那是因为你漂亮啊,太漂亮了看见你们他会觉得自己的脸更丑的!你还是别打搅他休息,再过几天大概就能出来见你了!”
兰你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形象吧!
好不容易又送走一樽佛,杏儿就外面进来把我叫了出去,快到宫门的时候我不解的问她,“去哪呢?”
“宫主让我送你出去。”
“……”
接过他们一早帮我收拾好的包袱,坐上门口的马车,的确我是要回去的,再磨噌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看了背后那座还在雪中半掩着的宫殿,心里有点难受。
只是心有千千结,我们却都不需要郑重的道别。
我叫停了准备驾驶的车夫,找了笔和纸,写了句话交给还站在那里的杏儿,“帮我交给兰。”
杏儿点头,我相信杏儿是这宫里最清楚我和兰关系的人,即使她从来不多话。
“执子手,定三生,看春秋。
穆子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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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千姿,仰天月楼。
隐岄圣宫,万代千秋。
人间百色,千寻不求。
隐岄圣宫,绝代月楼。
----------------- 隐岄圣宫
灯火节
“这样会不会很无聊?”
我把一副字画从竹框拿出来,学着钟天皓的样子挂到杆子上,这事我已经重复做了差不多六天了,说了是补偿但真的是很无聊啊,不知道他怎么受的了。
“怎么会,有人欣赏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是值得高兴的事。”
那是你的创作又不是我的创造,认命的摇摇头继续挂,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虽然这事上我没有要汇报给任何人的必要,但张三说我不在这时间,他担心我,在这么冷的天天天来段家庄询问几遍,还是张三不忍给他递杯热茶暖暖手才没冻死在大门。
“你要不也弄点什么卖卖?虽然你不缺钱但讨点乐趣也不错啊。”
钟天皓不是练武功的人,又是那种纤细的体形,自然没有多大耐寒的本事,披着我走之前拿给他的大白裘子,领口雪白的绒毛遮到下唇,脸颊上偏白的肤色有些冻出了浅红,在说话时喷出的白雾中显得有点可爱,“我画画向来没有人看得出原形,”我拿出商业笑容接过买画人的银子,想了想转头补了句,“大概云川哥能猜到一点点吧,毕竟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他都和我在一起。”
“不一定是字画,其它的也可以啊,比如你看那个,和那个。”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对面的街,那是一个卖折花的妇女和卖竹蚱锰的男人,“我倒是会用竹子叠青蜓,不过我可不会用来卖。”
“为什么?”
“小时候跟黄大妈学就是为了哄女孩子。现在不用了。”
下次见到兰就应该给他叠几只,他那湘月殿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点生气。
“你……”
我疑惑的望他,钟天皓的脸好象比刚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