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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荣想了下“是张行。”
“你一会让他去给子墨看看腿吧。”
生病
裴子墨踉跄的走在雨中,腿用不上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是身体到极限了吗?皇宫怎么这么大,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紫宸殿,再不回去,小晨会担心的。
林荣赶上来,就看到裴子墨倒在雨中,雨水顺着他的身体流入旁边的排水道。林荣两步上前,也顾不得许多,把浑身湿透的裴子墨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怀里的人眉头紧皱,牙关不住打战,身体抖如筛糠,林荣踹了旁边的小宦官一脚,怒斥道:“眼瞎了吗?还在一边看,还不快去太医院找张太医,让他马上到紫宸殿。”
林荣一边往紫宸殿跑一边叫着怀里的人“子墨,子墨,醒醒,别睡啊,马上就到了,在坚持一下啊。”
自从裴子墨走后,慕逸晨就在屋里坐立不安,来回的走动,不时的去门口张望。蓝明在旁边看的也着急,就想安慰“殿下,您坐下歇会,喝点水,裴少爷肯定一会就回来。”
这话换来了慕逸晨一个冰冷的眼神“狗奴才,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在他旁边说的那些有的没有,他会这么跑出去?这么大的雨,他又没拿伞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他回来了,爷再治你的罪。”
蓝明缩了缩脖子,讨好似的给慕逸晨倒了杯热茶,让他坐下歇会“殿下,您歇着,奴才帮您看着。”
慕逸晨哪坐的住啊,放下茶杯正要往外走就看到蓝明慌张的跑进来“殿下,殿下,裴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慕逸晨快步往外走,还没出内殿的门就看到林荣抱着浑身湿透的裴子墨进来。慕逸晨一愣,连忙引着林荣进到寝殿,帮裴子墨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盖上厚厚的棉被,他才抖的没那么厉害。
林荣只是向慕逸晨大概讲了在永安宫发生的事情,听的他一阵一阵的心疼,傻子墨,你怎么那么傻呢?那有人求着被囚禁的。正说着,蓝明来禀报,张行来了,正在前殿候着。见张行来了,林荣就先回永安宫复命。
张行先检查了一下裴子墨的腿,两个膝盖都是淤血,青紫一片,这在他白皙的腿上很是扎眼。慕逸晨看在眼里,就算刚才没有在永安宫亲眼看到,这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握着他的手慢慢收紧。张行看似无意的眼睛扫到两人握着的手,一边在裴子墨腿上的几个穴位施针,一边说:“殿下大可放心,裴少爷的腿没有大碍,这几日臣都会过来施针散瘀,在给他用些活血化瘀的药,要经常给他按摩就好了。裴少爷受了风寒,这几日切不可再着凉,一会臣开些解表药服下,发发汗就好。”
蓝明送张行出去,因为被禁足,只能等太医院那边煎好药送过来。这期间,裴子墨的体温渐渐升高,脸色也由进来时的苍白变成病态的潮红,嘴里一直叫着“冷,冷”,又加了床被子还是不行,慕逸晨脱了衣服上床紧紧地抱着他。本来就是夏天,现在又盖了那么厚的被子,不一刻,就满身大汗,慕逸晨有轻微的洁癖,身上出汗粘粘的就要沐浴,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让怀里的人不要再冷。
蓝明从外面端药进来,看不到慕逸晨,还在想他去哪了,就听到床那里传来的声音“你看什么呢?还不端过来。”
蓝明一看,慕逸晨已经坐起来了,□的上身,再一看,他怀里的裴子墨,使劲往他怀里钻,不愿意放开这个温暖的源头,不觉一怔,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把药递了过去。
慕逸晨轻唤怀里的人“墨墨,墨墨,来吃药了,吃完药就不难受了。”
一口喝下,药的苦味让裴子墨皱紧了眉头,第二口说什么也不喝了,伸手就想把慕逸晨推开,慕逸晨也是好脾气的轻声哄着,才把一碗药喝了下去。
蓝明接过碗也不退下,惹的慕逸晨很是不悦,眉头微微皱,没好气的说:“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退下?”
蓝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殿下,要不今晚您就去裴少爷原来的床上睡吧,仔细着别过了病气。”
慕逸晨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不用,你把帘子放下,就退下吧,天也不早了,你歇息去吧。”
蓝明也不好再说什么,放下帘子就退了出去。慕逸晨看着怀里的人潮红的脸庞,他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和他分开,定要守着他的。
睡到半夜,慕逸晨被怀里人极高的体温惊醒,皮肤滚烫,宛如睡在火炉一旁,入手的高温令人心惊,脸上呈现出病态的潮红,汗珠不断渗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浸湿,就连呼出的气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