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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是浮而无力的脉象?我在网上查来的资料,但不晓得正确否,望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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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洗佛 。。。
奚吾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生生缠绵了十几日,才勉强好些,却还有些咳嗽。子文怕他受凉,这些日子怎也不肯让他出门,到四月初八洗佛节,奚吾再也躺不住,要偷偷带着茭白出门,偏偏子文一大早就到了药局,捧本书倚在他榻边读着,也不晓得读本《论语》怎会这般津津有味,脸上一直笑眯眯的。
奚吾无奈,只得求他:“子文,今日洗佛节,碧水河边有放生会,年年我都去的,今年,也让我去一次,如何?保证穿暖暖地,捂严严地,绝不受一丝风。”
子文板起脸:“不成。病刚好些,河边风大,着了风又病倒了可怎生是好?”
“我自家身体自家明白,又不是闺阁弱质,绝不至于吹风就倒。前次受风寒是我不小心,现如今我加十二万分的小心,又有茭白跟着,你就放心罢。”
“茭白莽撞,远不如青竹,他跟着,我才更不放心。再说,你放生放了这许多年,也尽够了。又是舍药,又是放生,多少罪过还赎不过来?那样的出身,亦不是你自选,何必如此自苦?依我说,还是都放下罢。”
这许多天来,子文头一次主动提起青竹,看起来竟行若无事,面色如常。奚吾心中一酸,虽不敢多说,脸上却难免露出些哀色。
子文丢下书本,转身搂住奚吾,笑吟吟道:“我有个主意,要不然,阿吾扮作女子,着厚袍带面纱,我与你一同去河边放生?”
奚吾一怔,猛地一把推开子文,怒道:“胡闹!”
子文笑倒在榻上,捉住奚吾袖子撒赖:“阿吾不答应,我便不叫你出去。”
奚吾用力去掰他手,已有些发急:“越发胡闹了!这种事,怎么可能!”
子文笑着反手捉住他,枕着他腿躺平,手指顺着他手腕一点点上滑,缓缓摩挲奚吾臂上的伤口。十几天来,上好的伤药像糊泥巴一样望奚吾手上臂上涂,因此伤口好得很快,眼见得已结了疤。手上的也还罢了,臂上的伤口太深,伤好了也免不了留条印记。子文叹息道:“昨晚发梦,梦到我若诚心,认真摩挲这伤口千遍,阿吾臂上便不会留下疤痕,也不晓得成不成。”
奚吾先前还在挣扎,听到这话不由地脸上一红,转过头低声道:“又不是女子,留条疤有甚么干系,你不要这样。”
子文似笑非笑,手渐渐不安分,沿着伤口一路望上,已探入了袖底。
奚吾有些不安,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子文,今日天气晴好,无风也无云,我去去就回,可好?”
子文翻身将脸埋入他衣襟,含含糊糊道:“阿吾……你熏得甚么香……”
奚吾笑道:“哪有甚么香,先前给人抓药,还有些药香,如今连病了
7、洗佛 。。。
这些日子,通身都是病气,子文也不怕臭,还拼命去嗅。”
子文笑出声来,仰躺回来望着奚吾道:“阿吾故意扫我兴头。逃了这次,还能逃一辈子不成?早晚也要遂了我愿。”
奚吾一笑,自袖中扯出子文的手握住,软语央求道:“施大官人,好子文,求你,让我去罢,我午时前一定回来。”
“你一身臭气就去放生么?总要洗干净才好。”
奚吾明知这一洗定会洗出些事情来,却推脱不得,眼瞅着关门闭户,暖炉点起,一个大大的热水桶抬上来,子文笑吟吟望着自己,满面促狭。
他低头轻声道:“我身上腌臜,子文出去等罢,着茭白来就好。”
子文哪管他说甚么,揭开被子就去解他衣服,口中笑道:“茭白哪有我细心,难得我亲来侍奉,阿吾就安心享受罢。”
奚吾大病初愈,身上都是软的,挣不过子文力大,转眼就被剥了个干净。他先天不足,幼年失调,本就生得骨架纤细,病了这一场,更显瘦弱。子文一身墨黑的长袍,奚吾白皙的身体靠在子文身上,如墨池边开了一树白梅花,竟有了几分妖娆之色。
奚吾脸上一片红晕,拼命推拒道:“子文!子文!你放开我,我自己洗!”
子文笑道:“我偏不放,你待怎样?”说着,一把抱起竟一同跨入了澡桶。
奚吾轻呼一声:“你的衣服!”
子文在他面上轻轻一吻,调笑道:“方才死命推脱,现在倒要我脱衣服?”
奚吾别过脸,悻悻然:“好好一件袍子,你不怕糟践,我又心疼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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