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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思绪,趁二人独处车中时将打算与刘浩讲了。
刘浩听后半响叹口气:“个中厉害,您可有过计较?五殿下心系百姓,当初也是极力反对攻城。打仗非儿戏,地形,粮草,智谋,人心,哪一点都举足轻重。如今我朝手足相残权臣倾轧,实力已大不如昨,即便如此,他国要亡我仍属不易,我欲取西郅却是笑话。莫将军等殚精竭虑,才稳住大皇子。倘真提出攻打西郅,不谈谋兵布阵,就说大皇子翻脸呢?”
李言瑾垂头凝思片刻:“这些我都明白,却始终没想出应对的话来。还请您给我些时日,若抵达雁城后我仍未计较出法子,这主意自然不作数。”
“铁了心了?”刘浩严厉地问。
“是。”李言瑾答得果断。
“那非胆大包天,心细行针不可了。”刘浩笑了笑,忽直勾勾盯着李言瑾,“您与元大人商议过了么?”
“说过。他与您回答如出一辙,我以为无甚不妥。”
李言瑾虽敬这老人,也不愿他多言自己与元翊之事。哪知刘浩膝盖一屈跪了下来。李言瑾一时懵了,劝也不是,扶也不是,只有一同坐在地上。
“皇家子弟,就是有一两风雅之交也无可厚非,何况元大人对殿下赤诚之心,老臣铭感,只是不审之处太多,还望八殿下三思。其一,此人杀气太重,昨夜之事也许当真非他所为,但对死生大事无甚怜悯已是一条;其一,此人用心颇深,五殿下仁厚却沦为其手中棋子,否则前任少保陈大人如何会死;其一,此人身份可疑,他与王衿等关联含糊,若您都难摸他底细,我等如何听之任之;其一……”
李言瑾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听刘浩大做文章,忽听到王衿的名字,心中灵光闪动,随口道:“昨夜之事蹊跷,不,是乱无章法。若王衿活着,他倒是能耐下性子这么着来惹落之,可现今人又死了……”
“殿下,王衿未死。”
“嗯,那便通顺了……啊?”
这夜,李言瑾跑去找童太医喝酒,什么也不说,只是劝酒。童太医给灌得莫名其妙,暗地里决心不理他,不过也没理两下便烂醉如泥地抱着酒壶叫媳妇儿了。
王衿没死的事,直到李言瑾今日提及,刘浩才将事情和盘托出。
当日莫决忽然发难,杀得李言秉措手不及。元翊本以为赶上了救人,进了天牢却见李言瑾卡着口气要咽不咽,盛怒之下对王衿用尽了极刑。
外头还在交火,元翊守着病榻全然不管,也没多理会王衿之事。后来不知怎的李言秉派人到刘浩处求和,说若是能放王衿一条生路,即刻撤军城内,但此事无需声张。那时李言瑾命在旦夕,这头也着实没心思跟李言秉闹,想来王衿伤重,再不可能兴风作浪,刘浩便点头答应了。倒也有些蹊跷,李言秉竟没耍诈,乖乖退回了城内。
之后李言瑾复原,元翊忙里忙外地将那茬儿忘个彻底。
“殿下,臣知您想把昨夜的事儿同元大人撇干净,可其他的呢?王衿的话虽不足取信,但他说元大人有什么惊天秘密,恐怕也非随口胡诌。”刘浩见李言瑾面容舒展,冷冷地又来了一通。
正直日暮时分,一队人在溪边取水歇脚。
“有秘密也非什么天大的事,谁都有一两件说不出口的事罢,或许恰好让王衿知道了胁迫他呢?说起来从前我还疑他过结党作乱,他一句话不说,兴师动众怄气怄了好阵子,到头来谋反的却是我娘的娘家人。”
李言瑾微笑,想起出发前一晚的枕边风吹得好不热烈。元翊说:“我明明为了你,对天下美人投梭折齿,你却连王衿的醋都胡乱咂过,真没道理极了。”李言瑾哼一声:“还投梭折齿呢,你是姑娘家么!”
“殿下!”刘浩见李言瑾展颜一笑,分明待了几分情愫,更气急了,道,“他要杀的可是皇上!臣是习武之人,每谈及皇上时他眼中杀气,臣好歹还看得出!”
李言瑾怔住,刘浩也吓了一大跳,睁大眼干瞪着。
“李言秉那不孝子是要杀爹!我早就不把他当兄弟了!真恨不得一刀结果他!”李言瑾赶紧大叫。总算离众人较远,得以糊弄过去。
“您……知道?”刘浩压低嗓子问。
“差不多。”李言瑾瞥向四周,凑过脑袋轻轻道。
“明知此事,还,还信他?这同李言秉那妄图弑父杀君的混账东西有何区别?”刘浩的脸顷刻通红,满面皱纹都如活过来般愤然颤抖开去。
“从前我一直以为,欺天瞒君便是佞臣,不然则忠。”李言瑾站了起来,目光严肃,“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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