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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走。”
“还请元大人自重,莫再多言。”
李言瑾扭头甩开他手,元翊点头淡然一笑。
“落之!”人墙中辟出条道来。李言秉既然没脸来,众人便在等陈芍烈,听她发落。哪知陈芍烈虽自大婚当日起便对元翊那张面皮念念不忘,李言瑾寝宫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却深锁闺房羞于出面。
来人是李言亭,像是吃不消那一身貂绒般地喘息连连。
元翊脸色变了变,没回话。
李言瑾脑子里全是李言亭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落之,我替你把衣裳穿好罢,你若想这副样子见那两人,我可不答应。”
李言瑾来回看了看那两人,知道不能跟着元翊疯下去,吸了吸鼻子:“我有些累,先进屋了。你们若是走的话,也不用来说。”
“言瑾……”元翊用力拉住他。
“元落之,你这疯人!”颤着肩发出尖利骂声的,是李言亭。
李言瑾忘了被元翊拽住的胳膊上传来的痛感,只是怔怔地盯着仿若失心的五哥。
李言亭自小身子单薄,无事时唯有日头好才坐在外面读读书,一开口轻轻柔柔,说不出的雅致。就是这么个人,他说过羡慕李言瑾,和老六李言秉一样,羡慕。
十来岁的时候,小辈儿的几人跟着他们爹微服私访,李言瑾嗖一声就扎进人堆里,被捉回去后给当街数落了半天,李言亭他们才赶到。
他先笑着替李言瑾求情,后又道:“八弟,我若是也能跑起来便好了。”
李言瑾脱口曰:“下回你先走,一口气走到底总行吧?那我再快也追不上。”
李言瑾始终觉得他五哥算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什么他都能先着一步,且舍得将死你。
好比去年夏天,江西给淹了个横无际涯,灾民个个眼巴巴望着出来,独独李言亭闹着要进去。李言亭头回出远门儿,到底上了江西还是江东都没还个确数,总是拖着前少保大人的尸首联络上太子李言勋,顺带着功劳苦劳尽括囊中。
好比当初莫将军上门找李言亭提亲,他认准莫淳珊是外面柔弱内里倔强的,便满肚子坏水地点了头。尽是李言瑾始料未及处,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再好比,他可以让元翊厌恶到动弹不得。
至少,这般人物照常该是面不改色胸有陈竹,绝不会不堪隐忍到歇斯底里的境地。
李言瑾望着面前的人,已不知该作何解释了。
李言亭颤着身子,之前的一声宛如已耗尽心神,此刻只是战栗,平复,再止不住战栗。
许久,他才商量般地勉强问道:“你终究想我如何?你自己又想如何?”
元翊摇头坦言道:“我没想过。”
“五殿下,元大人,这可不是吵架的地儿,二位还是尽早出去为好。”一个头等侍卫跟着李言亭进来,当时便与众人点头换过眼色。
这些侍卫原以为天下聪明人多他元翊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亦不少,智囊军师这行当说白了不过给读书郎混口饭吃,好比前太子少保陈大人没了就没了,怎都不见人问津。既然此刻元翊自动自觉送上门来待宰,各人自无不取之理。想来活捉可以邀功,就是不小心碰坏了,也能讨到些赏头。谁料李言亭找不着元翊立马跟疯了似的,一着忙开来个善扑营,浩浩荡荡这么杀将过来,摆明面上都不肯给他六弟好看,一副大不了拼个死活,放人为先的样子。而李言秉仍留在他大哥那儿喝茶,啥时候能来救急还未定。
“八殿下,起风了。”
自始没开口的俩粘人钉,此刻听外头整营官兵整肃踏来,明白这闹剧已出了分晓,元翊这厮动得动不得先且不论,五殿下可是他们主子交代过要仔细着的,出了事摊谁头上都是桥孔里插扁担,担当不起。只能放过他一节,赶紧把李言瑾押回屋重新里外围起来要紧。
李言瑾点点头,见元翊手上力道减了,稍一挣脱也就甩开他去。
元翊像给蛇咬了一口地抽回手,如梦初醒般定定站着:“对不起。”
“你这趟倒生出不少事。”李言瑾倒和颜悦色,带了些宽忍的味道。
并非不曾想过元翊,但与李言秉耗尽了力气,顾不上外头那些见不着他面的人是否心急如焚。时常忘了,元翊亦是凡人,他亦有等不得,办不到的事。
李言瑾辛苦周旋出一个半月,本是大功德一桩,元翊定已得了消息,可他等不得。
那日在莫府说要各走各的,李言瑾心中难受,但淌淌冷风便好,哪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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