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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松,“快过来,狗剩脚好像扭坏了!”
刘打铁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臭小子?好好的走路……”
“爹,我脚好疼!”狗剩哭丧着脸说道,“不能走路了!”
刘打铁看了眼狗剩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的脚踝,心里一惊,把嘴边的喝骂都咽了回去,“山官,你背着这个!”
山官一声没吭的把背篓接了过去。
往前走了不远就有一个屯子,刘打铁问了去青蒲镇的路——从这个屯子绕过去,又多了好几十里路,到镇上得大半天。
“……屯子里就有大夫,治跌打扭伤最是在行了……”
大娘还热心的把刘打铁带到了大夫家里。
刘打铁谢了又谢,急急忙忙的把狗剩背了进去。
“您给看看吧,孩子疼的厉害?”
狗剩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双眼浑浊、满口黄牙的中年男人,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接骨,二十文。”那男人瞟了一眼,没动手先开价。
刘打铁一愣,“二十文?”
“怎么,嫌贵!我跟你说,这去镇子上随便哪家药铺,没个两百文,哪个理你,药钱还得另算……你吊着他这条腿去镇上,我包你神仙也接不回去!”那男人擤了擤鼻涕,随手往旁边一甩,两根沾了鼻涕的手指就胡乱在墙上擦了擦,又往衣角揉了一下。
“爹,走、走……”狗剩无力的在刘打铁耳边说道。
没想到这反倒促使刘打铁下了决心——这汉子还当向来爱操心的大儿子是想省钱。
“那、那劳烦大夫了!”
那男人数了钱,才进屋拿了几根半干的药草出来,“嚼了吞下去!”
狗剩想到刚才那大指和食指干了什么,说什么也张不了嘴。
那男人把药草一扔,自顾自的出去翻找起来。
“快吃呀,狗剩,听大夫的话!”刘打铁仔细的把药草拿起来,递到狗剩嘴边。
一直沉默的山官把草药拿过来,从背篓里找出水袋冲了冲,“不脏了!”
狗剩这才勉为其难的快速嚼了几下,忍着满嘴的苦涩味儿整个咽了下去,细长的药草滑过喉咙,过了好一会儿,喉咙里还觉得仿佛有东西在。
“你们帮忙把人按住?吃了这个,也还是要疼一阵子的。”那男人不知从哪个角落找了两根木棍进来说道。
刘打铁和山官应了一声,一左一右的把人按在一块木板上……
狗剩跌断了脚,刘打铁本来不打算进镇子的。
“狗剩还发着热呢,刘叔,还是去抓两幅药!”山官不放心的说道。
刘打铁扭头看了看昏睡的大儿子,点了点头……
狗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炕上了,虽然不放心,但痛的钻心的脚踝被一块辨不出颜色的布包成一团,也看不出个究竟。
“大草,爹娘呢?”
“大哥,你醒啦!”
在旁边用大木盆揉着衣服的小姑娘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才出去几天,李大花就叫小家伙衣服都洗上了了!
“我去叫娘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李大花拍着手上的泥土快步走进来。
“小兔崽子,没一个省事的!”
“娘!”狗剩动了动酸软的手,叫了一声。
李大花看中狗剩没一丝血色的脸颊,心里一软,在炕沿上坐下,“是不是疼的狠?等一下,娘去给你煎药。”
“布臭,娘,家里还有没有布条?”狗剩皱着眉头问道。
李大花那点儿心软立即飞到了天边,“一个爷们儿哪来的这些毛病,大冬天的隔三差五要洗澡,衣服日日换,洗不坏啊……”
狗剩朝后缩了缩,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喷了几个白色的小泡沫。
李大花骂归骂,听狗剩说书上说脏布对伤口不好,还是找了一件破衣服出来,轻手轻脚的给换了。
狗剩趁机盯着自己的脚踝看了会儿,两根怎么看都像木柴的棒子用布条歪歪扭扭的绑在脚踝两边,其他也看不出个究竟……
李大花守着土炉子给狗剩煎了一碗药,仔细的用干净纱布把药渣又收了起来,下次兴许还能派上用场呢!
过了几天,大荣听了消息,牵着李青远过来看狗剩。
李大花笑容满面的把人迎进了堂屋,才提着大荣那个小篮子去了厨房,显然是大荣又送了好东西过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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