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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代豪侠啊!”
“得了得了!许你偷地图,就不许我偷金子?”
蒋初点着头赞扬:“你说得对!古语有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应该再加一句……”
龙慕斜睨着等他说下文
“……偷窃夫妻档!”
龙慕喉咙一哽,顿时欺身而上拳打脚踢,蒋初一把抱住,展颜大笑,“体仁,真高兴你如此有自知之明,自动自觉把自己归到妻子那一边去了。”
“蒋启鸿!你别高兴得太早!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蒋启鸿笑着摇了摇头,“嘘,小声点,体仁,你忘了?月黑风高,我们正在纵火焚寺,依大明律,轻则流放,重则问斩。”
龙慕惊出一身冷汗,趁着庙里混乱不堪,无声无息地出了山门,拐上泥泞不堪的蜿蜒小道。
龙慕掏出金子,就着暗淡的月光掂了掂,问:“有多重?”
“似乎是十两。”
“敲成金箔够贴一尊佛像吗?”
“不够也没关系。”
“哦?此话怎讲?”
“把佛像正面贴上,背面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用绫罗绸缎裹身,后背被遮得严严实实,谁会冒着对佛祖不敬的大不韪去掀开绸缎?”
龙慕骤然停步,直咽唾沫,“这……这是偷工减料吧?我怎么听说你当年给工部尚书按的罪名就是偷工减料?这要是巡抚衙门来查,露了馅儿,我还不得吃了不了兜着走了啊!”
“不会的。”
龙慕横了他一眼,嘀咕:“说得轻巧,反正遭殃的又不是你!”
蒋初失笑,边走边说:“真要有人吹毛求疵,其实也容易搪塞。于时,你缉拿负责金装佛身的监工小吏,事先与他串通好,勒令他供认自己监守自盗并早已将钱财挥霍一空,至此,查无可查,赃款上哪里追回?”
龙慕一脚踩空差点摔倒,“这……是栽赃陷害!”
“那么,你打算自己一力承当所有后果?”
龙慕一哽。
蒋初拍拍他的脸,温声说:“如若良心不安,可以等到监察官员走后再对他大加补偿。通常各级官员都深知内中乾坤,不会过分深究的。”贴上面颊轻声耳语,“体仁,上下周全才是为官之道,如何才能上下周全?有时欺上瞒下是在所难免的,做官最该学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
“逢场作戏、两面三刀。”
龙慕思虑片刻,一巴掌拍在蒋初肩膀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官儿升得这么快了!尽不干好事,威逼利诱恐吓诈骗用得纯熟得很啊,前些天不就没跟你吃饭嘛,居然逮着机会就往京里参我!”
再看我们的蒋三公子笑得极其温润谦和,“体仁,为了恐吓你而浪费一张宣纸,你不觉得有些血本无归?”
龙慕吧唧吧唧滋味,怒从心头起,“蒋启鸿!”高擎金子准备兜头砸过去。
蒋启鸿哈哈大笑,急忙转身逃跑,“体仁,看清楚,那是金子。”
龙慕紧追直上,“砸死你是为民除害!”
“你说得对!金子滚下山崖更是为民除害,这肯定是镇江知府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而你则辜负了他慷慨解囊的一片赤诚之心?”
龙慕骤然止步,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蒋初走回来,刮了刮他的鼻尖,“你应该往好处想,一张空白奏章促使请愿儒生纷纷退却岂不是事半功倍?”
“合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还得对你感激涕零?”龙慕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气呼呼地说:“迟早让你气死!赶紧走,天快亮了。”
走了半里路,进入另一座寺庙,谎称自己被暴雨所阻无处栖身。
龙慕死活不肯跟蒋初同床而眠,再加上最近各名寺古刹都在金装佛身,无论游客还是信众都非常稀少,还真让他找到空闲的禅房了,面对龙慕长舒一口气的表情,蒋三公子笑眯眯地说:“你不觉得过于奢侈了?但愿你那十两金子够付两个房间的房钱。”
龙慕摆摆手,“放心吧,怎么样也不会让你付钱……”
蒋初点着头替他补上,“……谁让你是追求者呢。”
龙慕头也不回地甩帘进屋。
第二天,天色大明,云歇雨收,狂风却丝毫未减,迎面刮来,水汽氤氲。
两人逶迤下山。走至码头找到雨墨,雨墨行完礼急不可耐地说:“公子,您看那边官船码头,是巡盐使骆大人的画舫。”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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