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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退下吧,不用守在寝宫外了。”
然後,他反手阖上门,脚步虚浮地走进内殿。
“皇後。”
戚尧透过红盖头下摆看见了戚越的一双鞋,如今这形势,果真是骑虎难下。
“朕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聪明人。那些过於客套的话,不说也罢,朕既然选了你,那麽你只要在世一日,便是一日皇後。”
戚尧不爱参与朝政,却不表示他不懂朝政。做皇帝,除了要处理国事之外,也要懂得牵制各个大小官员,戚越钦点丞相之女为後,其中倒不见得真有多少喜欢。
正在他思索之时,眼前却忽然一亮,盖头被戚越挑开了。
戚尧睁著眼睛看戚越,戚越也同样睁大眼睛瞧他,静默了半晌後,戚越似是不太敢相信眼前。摇了两下头,蹙眉唤道:“皇兄?”
“陛下……”戚尧一口气哽在胸口,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想说话,可也不知要如何解释,反正,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了。
这时,戚越却出乎他的预料,将眉头渐渐舒展,神色柔和:“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没错,好弟弟,你是在做梦。”戚尧放慢语气,“皇兄带你放风筝去……”
“风筝?”戚越突然笑了,“朕小时候皇兄就这样说过,但从未真正兑现。”
小时候?戚尧当然不记得。
戚越转过身,点燃桌上的香炉,戚尧则是悄悄从床上站起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至於锺颐歌……就只能由他自生自灭去。
可他才走了几步,戚越便转了回来,香炉中冒出醇厚而甜腻的烟雾,寻得人头脑发晕。
“皇兄。”戚越摘去他的凤冠,一头青丝披散而下,他伸出手去,手指贴在戚尧下巴上轻抚,“皇兄……”
戚尧整个人都懵了,吓得四肢虚软,何时又被逼退回床边也没反应过来。
“哥哥……”
这称呼一改,戚尧更是汗毛直竖,戚越的手仍在他脸上痴迷地流连,他无路可退重心不稳,就向後倒在了床上。
戚越顺势压下,嘴唇也覆了上去,入口的是浅淡的胭脂香,稍有些腻人,却足以勾得戚越欲火焚身。无奈戚尧浑身使不上力,连胸膛两点被隔著衣衫大力揉捏都难以反抗,那戚越以前定然没有近过女色,连亲人也不会,舔得他满下巴口水。
锺颐歌莫不是死在床底下了?
只听得“叱啦”的声响,戚尧前襟被拽了开来,露出一片平坦白皙的胸口。
“陛下使不得!”
戚尧这下子真的慌不择路,脑中一片空白,戚越却好似什麽也不管不顾了一般,连眼睛都充血泛红,在他锁骨与前胸处使劲啃咬。
“咚!”
戚尧闭上双眼,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记闷响,随後则是身体被压上一个重量,战战兢兢地重新睁眼看看,却见戚越正趴在他身上,显然已经陷入昏迷。床边站的是手里拿著个花瓶、两手止不住颤抖的锺驸马。
这家夥……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胆小怕事嘛。
第二十章
“完了完了,脑袋保不住了……”锺颐歌带著哭腔,一遍遍地念叨。
兴许是运气好,两人居然顺利溜出了皇宫。虽说宫门的护卫似乎已经看见过一个“九王爷”坐上轿子离开,但此时这个与醉醺醺又衣衫不整的锺大人同行的九王爷,也不像假冒。
“你的轿子和下人呢?”戚尧晃了两下晕乎乎的头,结果越晃越晕。方才强行剥了锺颐歌的衣裳穿到自个儿身上,戚尧倒是没有半分歉疚。
那楚云殿内的香炉八成是被人做过了手脚,皇帝本人不见得知晓这个,但极可能出自太後之手。生怕自家儿子不与皇後圆房,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刚刚戚尧被那样挑逗,也经受不住了,只期望能快些回到王府,赶紧找两位夫人好好温存一番。
“你说什……什麽轿子?”锺颐歌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在摇荡,那香炉中的烟,他也吸入了不少,只知小腹火热却不明白缘由为何。情难自控地慢慢想起妻子的娇颜,可才过了不一会儿,那张脸就变成了戚尧的:“我……从来用不著那些奢靡之物!”
戚尧伸手戳他的後脑勺:“你要气死本王了……哎哟!”
竟然没戳中,锺颐歌很快闪身躲开,戚尧脚步一踉跄就要栽倒下去。锺颐歌见状,本能地伸出手臂扶他,却亦被牵连著摔倒在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面上,只觉得脑袋愈发地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