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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出去!”
“师兄……”
可怜师叔的聂政这时候出声:“师傅,阿毛留了饭菜给您和师叔,还有鸡汤呢。”
有人从车里出来了,是方俞,嘴角有一块青紫。
“有鸡汤?”
“嗯。在火边热著呢。”
点上熏蚊草的叶狄马上把锅端了过来,还有两个碗。方俞看了眼熟睡中的小宝,又看向聂政,聂政会意地说:“我带阿宝去车上睡。”
对聂政露出抹感激的笑,方俞端著锅又钻进了车里。
让叶狄把小宝抱进另一辆马车里,聂政拄著双拐起身也进了车里,并示意叶狄不要出去。
“大哥,师傅和师叔没事吧?”叶狄也很可怜方俞的遭遇。
聂政笑道:“没事。师叔喜欢哄著师傅,师傅也喜欢为难师叔,以後见著了你就当没看到就是了。他们两个分不开的。”
“哦。”叶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盛好烫,端到凡骨子跟前,方俞舀起一勺喂到对方嘴边,嘴里不停地陪著不是:“师兄,对不起,我太笨了,弄疼你了。”
“闭嘴!”
一口喝下那勺鸡汤,要不是聂政他们在,凡骨子真想把方俞踹出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笨蛋!被师兄勒令闭嘴,方俞不敢出声了,小心翼翼地伺候凡骨子喝鸡汤。脸上虽然诚惶诚恐的,可他心里却是幸福的快死掉了。
油灯下,凡骨子的老脸很红,喝完鸡汤,他威胁道:“你若敢让他们几个发现端倪,我就宰了你。”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哼!”
扭过头不理方俞,凡骨子心里恨得牙痒,他怎麽就让方俞又做了他呢?他怎麽就让方俞又做了他呢?他明明最讨厌这人碰他了,他怎麽就……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可以入土两三次了,怎麽就能在水里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种羞耻之事呢?若让徒弟们知道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啊!凡骨子的脸色阴晴不定的,方俞瞧得是心惊胆战。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凡骨子举手就打了过去。方俞不敢躲,任由对方的巴掌落在他身上。只要师兄能消气,怎麽打他都成。可打了几下,凡骨子就打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打人的时候扯著他某个地方难过。
瑟缩地抬起头,方俞可怜兮兮地问:“师兄,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去。”
他这一问,凡骨子才发现自己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刚才喊了半天,能不冒烟麽。老脸更烫了,挥了方俞一拳,凡骨子低吼:“还不快去!”
“啊啊,我去,我去。”方俞手脚并用地钻出车,下去倒水。
股间涨涨的,很不舒服,凡骨子缓缓躺下,扯过辈子盖住脸,这麽大巴年纪了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在火堆边找到一壶热茶,在心里赞赏几位孩子的细心,方俞给凡骨子倒了热茶,想了想,他起身走到另一辆车边,敲敲车板。叶狄掀开车帘,见师叔手上拿著师傅的茶碗,他说:“师叔,热茶在火边呢,您是要喝茶吗?”
“呃,不是。”方俞有点不好意思地瞧了眼车里,小宝还在睡著,他稍稍放了心。
“师叔?”
方俞尴尬地笑了一声,小声说:“叶小子,你师傅想喝粥,那个,米放在什麽地方?”
叶狄一听立刻下了车,说:“我去给师傅熬粥。”
方俞拦下他:“我去。”
叶狄还要劝说,车内的聂政出声:“二弟,你把米给师叔掏好,让师叔去熬吧。”
叶狄最听聂政的话,又见师叔很是坚持,他便不再劝了。
拿出米,掏干净了,又拿出熬粥的锅子,还洗了些野菜和野菌,都收拾好後,叶狄看到师叔熟练地添水熬粥,便放心回到了车上。一上车他就小声问:“大哥,您为何不让我给师傅熬粥?”
聂政反问:“若宝身子不舒服,你会让别人来照顾他吗?”
叶狄马上说:“当然不会,我要亲自照顾宝宝!”
聂政笑道:“这就是了。师傅想喝粥,师叔又怎麽会让别人去熬这粥呢?”
叶狄明白了。
熬好了粥,盛到碗里,再吹得不烫嘴了,方俞钻进马车。车里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他进来後也没有动静。方俞把碗放在车里的一张小木桌上,然後轻轻掀开被子,对背对著他躺著人轻声细语地说:“师兄,喝点粥吧。”
“不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