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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不对劲。”慕容云烟颔首,“棋子都快落满了,师傅怎么还没赢?我记得师傅的棋艺很好的。”
鬼医惆怅,“你能不能正经点?”
慕容云烟一脸无辜,“我哪里不正经了?”
秦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鬼医说:“别管他。”
慕容云烟顿时无力地垂下了双肩,哀怨地注视着秦湛,“你帮理不帮亲……”
而秦湛则抛给他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笑容,导致他沉默了……
鬼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师傅落子时手在抖?”
慕容云烟收回先前的松散,正色道:“不仅手,从他双脚踩在雪地中的深浅度和微微绷直的背部可以看出,他全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
见鬼医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容云烟拍了拍他肩膀,“师傅是大家的,想到什么就说。”
鬼医顿了一会儿,“师傅的轻功已登峰造极,即便在雪地上亦可踏雪无痕,更何况是坐着,可现在他的双脚竟深深陷入雪地中,加上他双手不自然的颤抖,这样的情况不外乎两种原因,一个是服用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导致神经不受控制,身体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可是师傅服食过狂相思引,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说到这,鬼医停了下来,慕容云烟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还有一种呢?”没来得及听到鬼医的答案,就见秦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定眼一看,是一个端着糕点的下人正要路过他们往苏清明那去,慕容云烟灵机一动,在下人经过他们身前的那座假山的四步距离里,闪电般地做出了一套极精细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从毒指那坑来的毒药,洒在一直没还给百里留声的金刚线的线头上,使出一招‘细水长流’将金刚线弹了出去,线头在下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落入糕点盘中,他运用手腕力量一抖,将药粉均匀地散在各块糕点上,在下人迈出第五步的瞬间手腕一翻收回了金刚线。力道之准可谓毫厘不差,速度之快可媲美闪电。
职业所趋,鬼医饶有兴致地捏住慕容云烟收回的金刚线的线头闻了闻,却没有闻出个所以然来,“什么药?”
如果轻轻松松就能辨别出来,苏清明也可能会察觉,那这药不仅白下,而且还暴露了身份。慕容云烟得意地牵起唇角,“连你都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好药。”
“到底是什么药?”一牵扯到药理问题,鬼医显得有些兴奋。
慕容云烟做作地咳了一声,捻了捻没有胡须的下巴,摇头晃脑地卖弄从毒指那听来的学问,“此药名为含笑九泉,服用后会终日大笑,效果持续一个月,等药性过后,就算是六七岁的孩子都会变得像百岁老人一样,满脸褶子,而且这毒没有口服的解药,想要解毒只有猛扇耳光,加速毒的挥发,这样一个月的毒三天就能解。”最后,还很感慨地来了一句:“不过无论解或不解都是一件耗费体力的活啊……”
“这毒还真恶劣……”明明说的是毒药,鬼医看的却是慕容云烟。
可被看的人并没有自知之明,还很热烈的附和道:“那是当然,恶劣是毒药的本质。”
鬼医以手肘抵着额头,看样子已经无语了。
结果这恶劣的毒药,苏清明愣是碰都没有碰,自糕点上桌后就一直放在旁边晾着,苏清明既没享用也没有尽地主之谊递块给肖宝宝,任它在冰冷的空气中从软变硬,最后由端它上来的人原封不动地端了回去。
一开始慕容云烟还很有耐心地等苏清明突然嘴馋吃一块,可等了一会儿,他意识到有问题,苏清明自己不吃没什么,可依照苏清明对肖宝宝的态度应该不会连一句“宝宝,这很好吃的,来一块吧。”都不说。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察觉到糕点有问题,可这毒药连鬼医都辨不出,他若察觉就只有在慕容云烟下毒的那一刻,也就是说他早就发现他们的位置了,可他此刻依然坐在那里和肖宝宝对弈,这点倒是让人费解。
这个问题秦湛似乎也想到了,两人同时给对方使了个眼色,了然,立刻带着鬼医悄悄退出院子。
鬼医显然还被蒙在鼓里,茫然道:“怎么好端端的往外跑?”
慕容云烟无意解释,疾步间匆匆回了句:“跑就对了。”
虽然不知道苏清明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他们从假山后揪出来,但他察觉到他们的事不会错。他们混进来的目的是救肖宝宝而不是送小命,鬼医武功不济,别说遇上苏清明,就算是遇上那几个门徒也够呛,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