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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水回来,许昌宗松松的系了件袍衫靠在榻上,已睡著了。睡梦中似乎有不如意事,眉头微微纠结。
他这个年纪的男子,保养再得当,额头也有些细纹,但风霜的痕迹又比一般少年人更有种说不清的气韵,只
这样睡著,也似绕人心肠。
阿水便这样看著他,心中牵动。
许昌宗与孙大公子交情甚好,往来频密,但渐渐总在过後露出这样的神情,与他有时接到京中的书信时相类
,沈默疲惫,郁郁寡欢。
阿水不知许昌宗在京时是什麽样子,只觉得他如今虽悠闲自在,联诗垂钓,结交知己,应还是放不下过往,
带到面相上,从容中一丝愁绪,令人惋惜惆怅。
他站住一会儿,低下头收敛心绪。今天许昌宗不知加了什麽药草,有些不同於皂角的辛味混在室中。两块浴
巾被揉成一团抛在地上,阿水将它们展开,上面沾了一抹翠绿的颜色,只一点点,鲜豔夺目。
很像书房里孙公子送来的西洋颜料的颜色,阿水认出来。孙定觖曾说改日要以这种颜料画一幅百鸟图送与他
,许昌宗十分欣喜。
两人谈论起书画的林林总总,总是兴味盎然的。阿水又烦闷起来。
他将浴桶小心搬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许昌宗已醒了,看著院中的地面。那里有落日撒下的稀碎的树影,被风
吹的变化摇曳。
月圆之夜,许昌宗又叫阿水去他房中。少年的裸体出落得匀称柔韧,靠在许昌宗怀里与他唇舌交缠时,月光
皎洁,照在他身上,令许昌宗重新疑惑这少年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是否这样的虔诚会连面容也改变?
还是他其实并未仔细看过他的面容,只是那日模糊记得一个坚毅的少年人在群仆手中呼喊,此後这个形象就
渐渐失去了,如今只留下日复一日,闪躲的,更卑微更柔顺的神情。
当然还有青春紧绷的身体,叫他自己也常常忘记是与一个下仆做这样苟且之事,一时的冲动在一次次试探和
纵容中变得愈加名正言顺,就连自己的脾性也更使自己陌生了,渐渐诱导他做一些淫乱的动作,喜好看他意
乱情迷时丑陋的痴态。
许昌宗舔食他的舌尖,少年闭著眼睛,情不能自已。
下身已经挺立了,却被叫去仰躺在榻上,抚慰自己的私处。少年用指尖拨弄嫣红的小穴,那里已微微张开,
少年羞惭的竭力克制自己伸入进去,分开的腿折在身体两边,说不出的引出人蹂躏的欲念。
终於男子握住他足踝,压将上来。他命他抬起腰臀,少年吃力的迎合上去,再也做不了什麽,脸孔只会倒向
一边,被自己的发纠缠起来,贴著榻上发出断了线般的吟叫。
☆、'外传番外' 瑞雪(7)
暖风吹过,行进中,许昌宗的汗滴在少年唇边。想必是苦的,少年皱了眉头,一手抓在许昌宗臂上。只是无
意识的动作,但随之却清醒过来,惊慌的看向他。
许昌宗并无什麽反应,仍是握著他细瘦的腰律动著,少年的穴口紧涩狭窄,叫他忍不住深入的愈加沈重。随
著一记猛烈的挺进,少年弓身几乎坐起,双手紧紧抓住许昌宗肩头。
他可怜的看向他的老爷,害怕看到厌恶的神情。虽然下身已经承受不住,少年以往也总是强加克制,不去碰
触他的老爷,妨碍他行欢。
今日或许是月圆,或许是从窗下看到院中桃花薄透,或许是近夏的暖风拂面沈醉,少年紧搂住身上的男子,
第一次以唇靠近他的耳边。
许昌宗楞了一下,少年又低下头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手放开了。许昌宗俯视他羞愧的面孔,听到除了性
事的喘息以外另一种被竭力吞下的悲鸣。
少年的唇是粗糙的,似乎在太阳底下曝晒过的干裂的叶子,与他身上的皮肤很像,野性而具有原始的热力。
和那个人决然不同,那个人永远都是白皙得几乎感觉著有清凉体温的肤色,触手平坦,与女子的滑腻或身下
少年的燥热大相径庭。
许昌宗停住了,有什麽力道从他体内消失,他喘息了一会儿,躺倒在一边。
“许师……”
白衣青年衣著高贵,才智高绝,画一手绝好的工笔花鸟。
眼前是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