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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骠骑将军,今生相错,来生怨重,好自为之。沛国谯曹氏,有子名冲,忘将军珍爱之。”
“沛国谯曹氏,有子名冲,忘将军珍爱之……”
“骠骑将军,我是骠骑将军吗?”
霍彬嘶哑着喊着,咕咚一声,头疼袭来,接踵而至的是浑身的疼痛。自地上爬起来,呼呼喘息着,这才发现,又是深夜了。灯光很亮,原来没有关灯,自己就睡着了。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衣服贴在身上腻的难受。几步冲进卫生间将淋浴器打开,用热水直灌头顶百会。水雾蒸腾,霍彬长长吐了一口气,总算舒服多了。
梦境浮现眼前,霍彬靠着浴室的墙壁,努力想从梦境中撤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竟然举步艰难。
究竟是怎么离开浴室的,霍彬已经记不得,围着浴巾跑进次卧,他要找到那本书,为自己寻找答案。
平时并不怎么注意《史记》,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那本出版年头很早的书,在书架上却显得那样突兀。静静地平放在书架上,似乎中间夹着什么东西,书页显得并不平整。翻开《史记》,直接打开卫将军骠骑将军列传那篇,原来,是刘澈给他看过的那只仿汉制香囊夹在这里。
“这个荷兰佬。”霍彬又气又好笑,却又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把他的宝贝放在这里?
想起更重要的事情,霍彬把那只香囊随手放在一边,在灯下逐字逐句研读起来。
抱着史记再次醒过来,已经过第二天中午,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厉害,霍彬放下书,准备下厨房去煮面。电话在桌上响了,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刘澈的助手。
按了接听键,对方的语气很焦急,“霍先生,你还好吗?”
“什么?”霍彬奇怪,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霍先生,我去医院,碰巧看到你生病晕倒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我昨天一直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电话关机。”
“这样啊,不用担心,没事。昨天有点事,到晚上才开机。”
“好吧,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请给我打电话。”
“好——”霍彬茫然地答应了声。
味同嚼蜡地吃了碗面,霍彬抱着史记倒回沙发。一字一句地看着,很快,很多似曾相识的画面自眼前慢慢飘过。红衣的少年,技惊上林,甘泉宫被天子压向龙榻的胆怯身影,一幕幕重现,把霍彬又一次带进那个虚无的世界。北方大漠草原,纵横驰骋河西漠北无一败绩的年轻将军,英姿勃发,笑对沙场生死。然而,那个在隐蔽在南山小山谷里,艰难忍受产痛的年轻人,多么决然,为了那个无法预知命运的小婴孩。将军横刀立马六载,杀敌无数,唯独对那个逆天出世的小孩,才会展现其不为人知的那面柔情。
心跟着那个将军高兴而高兴,跟着他难过又一起难过。心好痛啊,可这是为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苍老却很温柔,“骠骑将军,还不明白,你是谁么?”
“是谁?”霍去病跳起来,仔细在屋内搜寻,但是,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别人。于是,他大声说:“是谁,出来,别耍我,很好玩吗?”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骠骑将军,老身不忍你千年饱受牵挂之苦,特来点你。如今言尽于此,以后,就看将军自己了。将军什么放不下,那便自己寻回来吧。”
“你出来!”霍彬向着天花板大叫,可是,无人应答。又叫了几声,却因为邻居不满他扰民,敲了几次大门,霍彬终于放弃寻找那个神出鬼没和自己说话的人。
“父亲,来抱抱嬗儿,嬗儿要父亲。”一个天真的孩子睁大澄净的双眸,委屈地站在霍彬面前,像每一个需要父爱的孩子那样,等待父亲将他拥进温暖的怀抱。
这孩子,嗯,心好痛。胸闷再次袭来,霍彬软软地扶着墙壁大口喘气,几次抬腿想挪到桌子前,可是浑身无力。狠狠咬牙,打算一鼓作气冲过去,最终即将扑到桌子时摔倒在地。桌子翻了,电话掉在地上。也许是凑巧了,电话刚好掉在手边,刚好有电话打过来。勉强按了接听键,霍彬大口喘息着,一时无法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霍先生,霍先生,你怎么了,你在听电话吗?”是刘澈的助手。
霍彬趁着还有意识,奋力把头扭过来,虚弱地说:“我在……我在……”
对方听到电话这边的声音太小,加大音量,仍是在问:“霍先生,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是……”霍彬轻吐出一个字,就觉眼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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