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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摸了摸暂遭毁容之虞的脸——其实惠清在下手时已经有斟酌了,虽然看上去伤得很重,但都是既没伤筋动骨更不会致命的皮外伤——颜怡玉开始小声小气地掩面啜泣着,如蚊蝇之声般挥之不去不绝于耳后,终于换来了忿恨的一瞪。——从揍了他后到现在,他总算肯再看上他一眼了,好感动!呜……
“你有完没完?”
可恶的家伙,随便哭哭便能予取予求啊?昨天晚上可以当大家都醉丁,可是今天早上呢?他摆明了就是在食髓知味地想要自己的身体嘛!而且从他的持久力和健康程度来看,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是骗自己下山,做了错事后再继续撒另一个大谎来逃过被揍的危机?
“好痛喔……都肿了……”
可怜兮兮地用着哀兵政策,虽然他在今天早上在做的时候就抱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决心,但并不代表他会不痛啊!颜怡玉摸了摸青肿的脸颊,再摸了摸疼痛的屁股——大概是惠清认为他这两个地方最能经打,脸上皮厚屁股上肉多——一赠一赠地挪到还在散发着危险气焰的惠清身边,爪子拉住他的衣袖道。
“亲亲吹吹……”
“你!”
本是不耐烦地转过头去想瞪走一只烦人的苍蝇,可是听到他那句从小就因为老是跟在自己身后,跌倒后哭着爬起来时最常说的话,再看向这一次的确是被自己打得一片青紫的伤肿,心里又有些软了。
“别吵!”
凶巴巴地一把抢过他怀里的药膏,拿起药棉抹上他伤处的同时,手下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还有这里……”
马上就对别人的仁慈善加利用,颜怡玉拉起了衣摆,不住地找伤处让他涂抹,存心想让他看了之后心更软,好藉机消除两人间的冶战。
“很痛吗?”
好像……这次自己是打得太重了。说起来,以前虽然一直威胁着说要揍他,可是从来也只是说说而已,极少真的出手。一来是因为他的武功大半还算是自己教的,他又不肯好好的学,总在取巧上下功夫。对弱者出手,有悖他的本意:二来是他在他眼中,一直是那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臭小鬼,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从小就黏自己黏惯了,虽然有些亲密的行为过分了一点,却也无伤大雅。
那小鬼总是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怒火,但却又很快地用笑容或是假哭出的眼泪把他的怒气抚平。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即使是在他下山后仍持续着。但是,从上次他所谓的洞房和昨夜来看,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两个男人间可以亲密成那种样子吗?这样的情愫让人无法理解……
“亲亲在想什么?”
趴在他的腿上惬意地享受着他手掌抹过伤处后那种又热又痛的感觉,颜怡玉努力地找话题打破沈寂。历经了地狱后又重返天堂的感觉真好啊!
“你昨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一句啊?”
不学乖的某人又想开始装傻,不过考虑到疼痛的屁股后赶紧转口。
“帮小清清起名字的那一句吗?”
“……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人家喜欢亲亲,最喜换啦!一辈子都不要跟亲亲分开……”
小狗般地正想搂上他的脖子撒娇,忽然听得有呕吐声在车外响起。
乱不爽一把地掀开了车帘往外看去时,却是本来想掠上他们车顶的姬碧苓因为正好听到刚刚发嗲的话而引发了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她身边那个冶冶的黑衣男子也在强忍着什么似的,面上阵青阵红。
“你来这里干什么?”
脸翻得比书还快,一想到她很可能会因为自己刚刚那几句话而确认惠清的“配偶”身份,伺机向他下毒挑衅时,颜怡玉警惕地看向了她的手,准备她若一有举动就先发制人。
“我不是来找你的!”
好不容易把胃部的叛乱平息,可是在青天白日下骤然看到一张猪头脸后,小小的骚动依旧持续着,良久才能开口答他的姬碧苓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看着昨天才张扬得不得了的颜怡玉今日的一脸狼狈。
“找他就更不行了!”
干啥子呀?想下毒还是春心大发找情郎:看着甩也甩不掉,颜怡玉索性拉停了马,努力地把黑眼圈睁大,强调身边那个人已经名草有主。
“你就是一静老贼的徒弟?”
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都是孩子气的人斗嘴般的对话,姬碧苓身边那黑衣男子缓缓地开口,一字字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