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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的很累。
这种小心翼翼不见天日,做什麽都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也过够了。
解脱了也好。
不过──
重重被端漠的掌力击中的一瞬间,飞羽还是皱了皱眉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虽然是预料之中,可这一掌,真的还是会很疼啊。
不止是五脏六腑受到的冲击,好像最疼的,还有左胸口处,那个常年带著热度不断跳动的部位──
又冷又痛。
身体被结实的怀抱一把接住,感觉到熟悉的体温,飞羽却突然很想看看,那人此刻的表情。
是遗憾?是释怀?是轻松?还是,也会有些微不舍?
口里涌上浓重的血腥味,身上传来的剧痛让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飞羽努力了半天,却始终睁不开眼,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尝试,只是勉力扬起嘴角,任自己靠在眷恋的怀抱里沈入黑暗。
反正,最後一次了。
作家的话:
俺至今都没想起来,当年在咫尺里写这一幕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麽……==
第六十章 初醒
飞羽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同上次染了风寒时一样,有汤羹的甜香,药汁的苦涩,还有唇上触觉的柔软。
可他不想醒来,却也不想继续梦下去。
梦就是梦,醒来之後,还是一场空。
看著飞羽喉结缓慢的动著,将药一点点咽下,端漠松了口气,起身把药碗与汤匙搁在桌上,抹了抹同样泛苦的嘴唇,又回到床边坐下。
这笨小子,怎麽还不醒来呢?
明明郑太医都诊断过,已经没有大碍了啊。
握住飞羽的手,端漠盯著青年紧闭的双眼和不安稳的苍白神色,抬袖帮他拭去额上的虚汗,想著郑太医的诊断,重重叹了口气。
那一掌的後果,为什麽就会这麽严重呢?
他明明,没有使尽全力。
更何况飞羽是习武之人,轻功尤佳,想避免不受伤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个笨小子,为何连躲避都不会呢?
握在手里的手似乎微微动了动,端漠心里一跳,慌忙抬眼看向已经静静躺了好些日子的青年──
睫毛微微翕动,似乎很费力的想睁开眼一般。
端漠不由握紧了飞羽的手,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
熟悉的黑眸慢慢睁开,只是不似往日的灵动,反而有些无神。
端漠一震,那双眼已经重新闭上,似乎很不适应突然而来的光线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仿佛已经适应了一般,飞羽重新睁开眼,茫然的与端漠对视。
端漠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见飞羽一言未发,艰难的咳了一声,不自然的问:“你……你怎麽样?”
飞羽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从嗓子里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来:“属下……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端漠差点跳起来:“你当时是傻了吗?连躲都不会躲吗?本王一时……一时大脑不清,你……你就也跟著发疯是不是?”
飞羽看著端漠脸上显而易见的焦急与关切,抿了抿唇不再答话。
端漠恐怕是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更没想过那些肆无忌惮的行为话语,会给他带来多大伤痛。
给他一巴掌,再来上点药喂颗糖。然後觉得他伤口好了,就再毫无顾忌的给他一巴掌。
伤口反反复复的,几乎都磨成了茧。
他以为这样就习惯了,就无坚不摧了,可其实真的,也还是会疼。
“喂,”看飞羽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己,不复往日的灵动崇拜,端漠也不由有些慌乱:“你……你说句话啊……”
飞羽动了动嘴,试探著抬了抬手臂又放下,眼神微黯,喃喃的又重复了一遍:“属……属下没事……”
安慰著端漠,也在提醒著自己。
空荡荡提不起一点真气的胸口,和软弱无力的身体,已经让他瞬间明了他的筋脉已严重受损的事实。
可既然还活著,就只能选择接受。
端漠脸立马黑了一层:“你……”
“属下……”飞羽慌忙的打断,“属下有些困了……”
说罢,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飞羽费力的拉高被子,困倦的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