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哎……”福恒忽见永铭目光变冷,转身要走,心瞬间也跟变冷,也未及多想,拿着那宫女的鞋,翻身上桥就堵住了永铭的路,他只知道错过这次机会,直觉不会再有。
“鞋!”福恒呼吸未稳,拿着手中的鞋就递向永铭。
永铭瞪大琥珀色的眼直视福恒,又低头看着那只福恒手中的绣花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说福恒十年如一日的愚笨,还是福恒一如往昔的憨直让他的心如针扎。
“你要的鞋……”福恒咬咬唇,就是永铭不接过这只鞋、他就不打算让开的模样。
福恒也知道自己莽撞,人家是亲王,又不是姑娘,但是鞋拿在手里吃力就算不讨好,好歹说上一句话总成吧,权当他福恒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得了,他只想亲近他,说他溜须拍马也好,这多年来,他心里就似乎盼着这一天,不想错过,哪怕一句话也好,只要他亲王高兴,不久拍马屁吗,他天天拍……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是我的鞋……”
下面的女孩跳着追上桥,实在不懂这乌龙怎么回事,初进宫的她自然也不认识福恒,只能审视别扭的看着地鞋子,鬼使神差地倒了另一个男人手里,一个女人的名节怎么说才好。
“你拿错了!”永铭垂眼,绕开福恒要走,不想看见福恒,只想逃开,躲开心中纷乱的思绪。
福恒回身,下意识就拉住永铭的手,仿佛只是习惯。
“放肆!”永铭厉目圆睁,低声喝道,心中大骇,却抽不回手。
“要给你给……这鞋……我为你拿的!”福恒把鞋不顾永铭是否乐意,就放在永铭的手心。
如果这鞋不是身后女子的,永铭直接想拿着鞋,扣在福恒的猪脑袋上,但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永铭只能笑着拿鞋给身后的女子,再回头来时,只见他脚下福恒退一步,匍匐在脚下:
“奴才福康安知罪!”
永铭冷笑,现在才知道害怕?
“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轻则杖打四十,重则弃家于市,尸首分家,你别以为你福康安劳苦功高,今日是你的庆功宴,本王不能把你如何?要知道功高震主,持宠而娇,死得最早!本王十步以内,不许抬头。”
永铭一串低斥,拂袖而去,只有脸上未散的一抹红不曾淡去。
福恒缓缓抬头哪里还有怡亲王的影,一侧头看见了那个拿到鞋的宫女,眼一眯,宫女吓得拔腿就跑。
福恒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想了想,摸了摸手上滑腻的滋味,嘴角微扬,只是心中忍不住的沮丧又有些不甘。
怎么他就是怡亲王呢?
“儿时若是相知,今日为何好似路人?”福恒皱眉,又反思了一番刚才怡亲王那一席话。
“功高震主,持宠而娇?”也不知道说的谁。
福恒冷笑,要知道如今朝中上下,最炙手可热的人,就属他怡亲王和闹着要打仗的十四皇子,他福恒,在丁忧呢。
第三章:赐宴
循着怡亲王的脚步,福恒缓缓而行,不多时就见园中已经摆桌,大臣们三五成群各自闲聊,福恒多年未进京,也不想攀这热闹,要知道树大招风,他傅庆临终的书信,一直告诫他,越是爵禄高登,越要卑微待人。
他福恒自认做不来卑躬屈膝,但远离是非却还是懂得的,只是……大隐隐于市的东方朔并非人人能做到的。
少时,福恒才在树边靠立不到片刻,他父亲昔日的旧部,他自己在军中培植的一干人,便若有似无地一个个赶来与他请安,问好,有些这些日子已经拜访过他福恒,便走来问安,一来二去,福恒心里的弦便渐渐紧了起来。
因为团聚到他身边的人已经不亚于那边的怡亲王的热闹,心里才微微意识到父亲的话,想起父亲已经过世,他福恒已经是福家旧部心中下一个福庆,他们正把各自的身家压在了他福恒身上。
福恒正寻思如何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一边与人私语,一边四望,却不想看见了那厢怡亲王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有着打量,又似乎在审视,福恒不由得就把腰背挺且直,脸上挂上一抹看似谦卑,实在心里涨得满满的笑意。
他福恒可以不要任何人的瞩目,但是他想要怡亲王抬眼看他,心里想着他,即使是对手也好——莫名的,他就是想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有他,只有他,独有他……
为了他,他可以……脑中那一次次战役后,他俯瞰的万里江山瞬间跃入福恒的脑际。
福恒不禁瞠目看着那厢正低眼笑看众人的怡亲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