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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现在这种情况,说俗了,就是一个青楼花魁,就算不讨客官的喜,但她还是头牌,你能咋样,他一个太监是没办法大富大贵,可跟着能大富大贵的人,自然也落不了坏处。
恕己听他这么说,不由在心中冷笑,若是他的脸色都差了,那自己估计不是给抬到三司,是给架到断头台上了。
“落轿——”
恕己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躲不过去,撩开车帘,刺眼的光射进轿内。
正在院内坐立不安的西戎感觉到一丝异样,回头一看,浩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东宫外,难得笑了,对着西戎挥了挥手,腕上的玉镯反射出道道光芒,他扬声:“西戎,我回来了,怎么没见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来大祸不单行
三司会审往往一朝还没有几次,大燕固然失了繁华,可根基还在,算不上国泰民安,但也没乱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三司会审慢慢就沦落成专审皇室案件的地方,其审判过程不可透露,只能将结果告知民众,再加上皇室中,除了他嫡长子,其余也只是一两个女儿,极少见人,终年锁在深闺,便不多提。
恕己行至大殿,曲腿一跪,朗声道:“参见父王。”
这次恕钺却没有叫他起来,恕己暗自抬头,瞄了一眼,他端端正正坐在首座,面上的确不带怒气,甚至甚是平静,一旁的右都御史率先开口:“太子,您也看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早招当然不必受难,您说,是吧。”他自是认为这句话说的极妙,他本就居正二品,刑部尚书早逝,现只有侍郎一人,居正四品,大理寺卿也只是从三品,当然要他先开口,何况这句话即给了当今太子的面子,至少还尊称他为“太子”,二又提点他,他干的那些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藏不住了,不如早早招了,这一番下来,就算今天恕己还有那点儿运气翻身了,自己虽说不能得个好处,但好歹不会被他悄悄使绊子。
谁知恕己一丝没给他面子,依旧跪在地上,连头都没抬,“谢大人提点,只是……本宫正给父皇请安,还请稍后打搅。”
他听此,自知恕己不听劝,面上一红,尴尬地咳嗽几声,干笑道:“是,臣逾越了。”
恕钺就像没听到他们方才的争斗,一句话都没说,一手支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恕己,似笑非笑,另一手敲打着红木椅上的雕龙花式,一时,宽阔的大殿内回响起阵阵梆梆声,恕己就这么跪在殿下,执拗的不肯抬头,直到他眼前像是隔了层黑纱,模糊不清,就连膝盖的疼痛也感觉不到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罢了。”
他悄悄舒了口气,一手撑着地,一手支撑右膝,几次用力才站起来,恕己不由暗骂自己,最近身子怎么一下虚了,等他晃晃悠悠站稳了,恕钺突然发声:“皇儿,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回父皇,儿臣知道。”
左右两侧的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都有些惊讶,恕钺却异常淡定,似是有些好笑,“哦?那你说说,你所犯何罪?我看看你有没有悔改之意。”看他又要跪答,摆了摆手,道:“你就站着回吧。”
“谢父皇。”恕己拱手,“我想,是父皇念着儿臣无用。”
“呵,怎么个无用法?”
“让父皇年至如此,已是知天命之年,却还没有抱上皇孙,实在儿臣不孝,此乃不赦之十恶。”恕己回答的一本正经。
恕钺本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没想到却是这个,右都御史的脸都黑了,别说是他,就是自己,也哭笑不得,正想发笑,又突然惊醒,这话说的,岂不是明里暗里挑明了,恕钺他就恕己一个皇子,若是不想大权旁落,就不能把他弄死,就这瞬间,恕钺便愣了,生平第一次如此仔仔细细看着他这个儿子,冷声道:“你可知这十恶都指哪些?”
恕己默然。
一边一身水红官服的刑部侍郎适时插话进来:“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此谓十恶,一律犯之必囚,不论皇亲国戚,百姓常人。”
“儿臣不知自己犯何罪。”恕己冷笑,“莫不是无后这一条犯了不孝,就如此大张旗鼓,三司会审?!”
恕钺侧首,也不知怒了没有,示意刑部侍郎带人,他会意,向站在一边的太监道:“带罪人入殿。”
太监颔首,拉长的尖细声音响起,“带罪人入殿——”
恕己就算在这个时候,都不得不感叹刑部的做事效率,不到半刻钟,一身青紫伤痕的司仪就被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