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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话儿还有什麽用,不如一刀哢嚓了,省得给祖宗丢脸?”
“你这骂谁?”少年当即恼了,却不象平时那样冲上来跟她撕打,却是撩开门帘对著外头干嚎。
秀珠心知不妙,急忙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家的男主人,郑泽匆匆从厢房赶了过来,刚才他是回房上马桶去了,秀珠没看到。不由暗恨那美貌少年,却是急急把那锭银子悄悄塞那少年手里,然後跟郑泽解释。
“没事没事,我不过跟青文开个玩笑,谁知他面皮薄,当即就恼了。”
郑泽瞪了她一眼,“好好的,你招惹他做甚麽?好了好了,心肝儿不哭了,我罚她晚上不许吃饭,这样可好?”
“算了。”青文收了钱,得意洋洋的瞟了秀珠一眼,转过脸来又委委屈屈的表示不计较了,“晚上还有客呢,把她饿著了,谁来干活?这年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就知道我家心肝是最懂事的。”郑泽喜笑颜开的哄了他,又过来问秀珠,“收的钱呢?”
秀珠恨得直咬牙,“我哪里还有钱?不都给你收了麽?我今天已经接了两拨客了,这大冷的天,晚上也不给我歇会子?”
郑泽见没小费,顿时拉长了脸,“这大冷的天,你在屋里暖暖和和,又冻不著,还抱怨什麽?难为我们在外头喝了一日西北风,那才叫苦呢!”
苦你个头!在外头玩了一天,能有什麽苦的?只是秀珠不敢说。
起初,她来到郑家,虽然是做暗娼,但总以为日子是好过的。可是实际相处下来,她却发现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郑泽这人,又小气又自私,把钱看得极重。家中一应银钱,全由他牢牢把持,她要是敢眛下一星半点,郑泽就能对她大打出手。甚至於罚跪,不给饭吃,那是家常便饭。
而最为阴损的是他会用许多匪夷所思的下流法子来折辱人,秀珠在领教过他一两回的“高招”後,再不敢跟他顶撞了。
後来听春杏说起,才知道原来郑家早就败落了,差不多从祖辈起就开始操这种暗门子的营生。他们这些纨!子弟,比常人多读了几本书,琢磨起下三滥的玩意儿来更加厉害。
许多秦楼楚馆的老鸨们还要时常向他们请教调教人的工夫,秀珠想要斗过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郑泽的上一个老婆,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底细嫁了他。起初还三贞九烈的宁死也不肯接客,郑泽什麽也不说,只是牵了一条下了春药的狗回来,吓得那女人当晚就开始接客了。
秀珠本就胆怯,这麽一听,更加老实的不敢反抗了。
不得不说,郑泽这人,於吃喝玩乐方面那是非常的精通。她在郑家呆了几个月,无论是穿的吃的,都是极精致的好东西。他也舍得在秀珠身上花钱,给她用的脂粉香料全是上好的货色,不出半个月,就把她养得又白又嫩,手上那些粗茧子全都不见了踪影,跟千金小姐似的。
只是他的要求也多,尤其是严格的限定了秀珠的饮食,份量既少,而且多半是清蒸炖煮之物,味道又淡,又没有颜色。这一来是为了保持体型,二来因为浓油赤酱的东西容易让人皮肤和牙齿发黄变黑,就不够漂亮了。
所以晚饭时候,秀珠只能垂涎欲滴的看著他和男宠大快朵颐的吃羊肉火锅,她却只能喝清炖鸡汤,吃一小碗白饭。
等到酒足饭饱,看著外头依旧纷纷扬扬的大雪,郑泽也不想出门了,吩咐春杏把厢房的火炕烧上,他带著男宠打算回屋睡觉。到时把门从外面锁上,只要不点灯,不发出声响,就能营造出一种男主人不在家的假象。
郑泽最後交待秀珠一件事,“这样大雪天还肯来的客人,只怕是有兴致要去踏个雪什麽的,若是要你陪他出去逛逛也使得,只是不许在外头乱接客人,坏了规矩。知道麽?”
秀珠应了,心中却大不以为然,都出来卖了,还讲什麽规矩?无非是怕她在外头接客攒私房吧。
只是秀珠却不知道,对嫖客的选择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看对方有没有花柳病。郑泽是京城的地头蛇,哪些人爱出来玩,身体怎样,干不干净,他心里清清楚楚有一本帐。给秀珠接回的客人,除了要钱,也得保证他的“货物”不受损失。但秀珠却涉世未深,误会了他的意思。
这天晚上,接到的客人果然是个读了几本书的,来了坐了没多久,就提出要带她去喝酒赏雪。
秀珠欣然同意,原来那客人却是个好野趣的,大雪的天里,就在马车里与她云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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