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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先喝进药,然后以口相就去喂,必定喂得进。”
“你是说……”
“不错,云兄此刻已然烧得意识全无,不会有知觉的。”柳焉由叹道:“文公子与云兄多有嫌隙,多半不肯。可在下……不瞒公子,在下此行归家后,还有婚约要履行,实在不便……”
柳焉由虽说的遮遮掩掩,文谨还是很快明白了意思。
而文谨孑然一身,又不会婚娶,此行之后,与云少康也再无交集。
就怕他脸皮薄不肯。
“我知道了,柳公子……你先出去吧。”
文谨语气平平,手心却在出汗。
“文公子放心,柳某既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对云兄提起。”
柳焉由说完,便顺手带上了门。
文谨盯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云少康的脸已经烧得满面通红。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闭得紧紧的,唇形却很好看,至少比他说个不停的时候好看很多。
这算救人,不算破戒。
更何况他心中无念,光风霁月。
文谨喝一口药,俯□子,去靠近云少康的唇。他眉心蹙着,睫毛颤抖,一张玉白的脸难免有点红,表情却无比正经严肃。看得人想发笑的同时,也有种禁忌的美感在里面。
云少康的牙缝紧闭。
文谨就差把心掏出来举在手里让它不跳,喂进去的药还是流了个一干二净。
他直起身子,耳根红了个透,可恨做的还是无用功。
他管不上嘴里的苦涩,又喝了一口进去,强迫自己用舌尖去撬云少康的牙缝,拼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药喂了进去。
如此循环再三,一碗药终于见了底。
喂最后一口的时候,文谨刚要离开,舌尖却给人忽然摄住了。那人就着两人嘴里的药味,唇齿辗转在文谨的唇上,吮吸连带着轻轻的啃噬。见文谨一时愣住没有反应,便更加放肆起来,舌头也伸进文谨嘴里就是一通乱搅。
文谨从未跟人如此亲密,刚才喂药已经是他的底线,现在这个吻简直要让他的脸红得滴出血来。他舌尖被吮得发麻,情急之下死死捏住那人的下颌,终于从这个□意味十足的吻里给挣脱出来。
他抬起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就差把嘴擦出泡来。
云少康还是半死不活一副烧得人事不知的样子,跟刚才没有丝毫差别。
文谨气哼哼地把碗往桌上一丢,便拿出套干衣服来换。
换衣服的过程中,喷嚏又打了好几个。他边打边去瞄云少康的脸,这人还是根本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刚才那通狼吻就跟鬼附身的一样,一点由头都寻不到。
文谨此后便一口气熬到了天明。
天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坐的身子麻痹了。他习惯性地再去摸云少康的额,虽然还有些热,可已经好了很多了。
最重要的是,人还有气。
文谨吃了早饭,刚要回屋继续看着云少康。柳焉由一眼看到他掩饰不了的疲倦神色,温声道:
“文公子去歇歇吧,换我来照看云兄可好?既然最险的一夜已经熬了过去,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文谨远远看一眼云少康的脸,犹豫了片刻才终于点头道:“那叫吴大娘从旁帮帮忙吧,有事叫我。”
他一头倒在床上,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精神终于稍微得以松懈下来。他迷迷糊糊思索着醒来要去抓几副治风寒的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栖灵山。
“什么?”长老服饰的长髯老者向来威严的脸上,掠过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方才低声耳语的弟子身材高瘦,正是长老澄观的亲传弟子文宣。
“谢花楼那边的主意是这样……可是文谨师弟他……”
“……谢花楼能想出这个,着实不简单。”澄观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可是,那个人是男、男的……”文宣被师父肯定的意思吓了一大跳,连话都说不清了。
“……此番他哪怕活着回来,也再难容于栖灵山。”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回头再看,略狗血……再一看,最近几章都好狗血= =
☆、第十九章
那夜过后,云少康又睡了两天便醒了,伤更是一天天见好起来。不仅得归功于文谨的赌运不错,更重要的是云少康年轻底子好,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强。当然,文谨那日匆忙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