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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无话,终于换得几分宁静。
傍晚时分,两人看见不远处炊烟袅袅,想是有村落,便加快脚步,终于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
走近了看,这村的规模与一般村落差不多,房舍俨然,鸡鸣犬吠,还算挺热闹。可是怪就怪在,这村落旁有一大片旧屋的废墟,也没人去修缮。而且人人都绕着走,一副恐不避及的模样。
云少康一把拉住打算穿过废墟走进村的文谨,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绕了一大圈。
“那块地废着总有废着的原因,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沾染晦气的好。”没等文谨问,云少康就答道。
文谨少有的认同地点点头。
云少康左顾右盼,走了好远,终于拉着文谨走到一户人家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来应门的是个寻常农家打扮的老者:“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叨扰了,我与我弟弟是从琼阳上崇安赶考的书生,恰好路经此地。老伯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云少康一揖,颇有儒门子弟的风范。
“哦,”老者笑道:“二位公子请进吧。”
屋里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老人在灶间忙活了一会儿,端出两碗稀粥,四个玉米面馒头,一碟炒青菜。
“小老儿没什么菜能招待二位公子的,馒头不够还有,倒是能管饱。”
云少康笑道:“老人家说笑了,出门在外,萍水相逢,能得照顾,已是不胜感激。”说罢,便大口吃起来,想是饿狠了。
文谨看了云少康一眼,也大口吃了起来。
吃罢晚饭没多久,老人已收拾好一间屋子,道:“二位旅途劳顿,早些休息吧。”
云少康客套一番,表达了谢意,便关上了屋门。
熄了灯躺在床上,文谨便道:“老伯生活如此拮据,你为何还选这家?”
“你看,刚才在路上,几乎家家都冒着炊烟,有孩子的人家,父母都出来叫孩子回去吃饭。而这家炊烟早就不冒了,也没人出来,可见家里不是没人就是老人所居。老人岁数大,资历老,若询问起什么事来,必然事半功倍,不是吗?”云少康耐心解释道。
文谨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炊烟不冒就是老人居住了?”
“老人体弱多病,精神也差些,自然比寻常人家晚饭吃的早些,好早点休息。再加上这村看上去人丁也不旺,村民想必也富裕不到哪去。我们投宿在这里,明早给老伯留点银子便是了。”
这一番问话下来,云少康还真像是个常行走江湖的。
“哈哈,你是不是想我怎么这么厉害,知道这么多啊?”云少康见文谨不说话,得意道。
文谨心里刚生出来的一点佩服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副老子懒得理你的神情。
月色下,这一瞥比月色还冷,偏偏衬得文谨整张脸都生动起来。说是木头开花还说不上,好歹是有点枯木逢春的兆头了。
云少康想着想着,便笑道:“你说,你若是笑出来,该是个什么样的好看法儿?”
文谨伸手抵住云少康越凑越近的脸,连白眼都懒得丢了:“离我远点。”
“咱俩睡一张床上,要我怎么离你远点?”云少康嬉笑道,十足的无赖腔调。
文谨听罢立刻就抱着被子要跳下床去打地铺,却被云少康死死拉住:“南方湿气可重,这一夜地铺睡完,恩公恐怕明天就走不动了。”
“那你睡地下。”不容商榷的语气。
云少康恐惧似的浑身一抖,赔笑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恩公睡吧,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文谨怀疑的眼神令云少康不得不再一次保证道:“我不过是喜欢美人,绝不是断袖,恩公请放心。”
文谨“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自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早饭也没好到哪去,还是照的见人影的稀粥和硌嗓子的玉米面馒头,文谨和云少康也依然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姿态。吃完之后,云少康还自告奋勇去帮老伯把碗筷全洗干净了,这才坐下来。
老人关切道:“四月里崇安便要开始会试了,二位公子可要紧着赶路啊。”
“多谢老伯照顾。”云少康也报以微笑:“走之前还有一事不解,还望老伯能解答晚辈疑惑。”
“公子请讲。”
“我们进村之前,看到离村落不太远的地方有片旧屋的废墟,好久没人住了,为何没人去修缮呢?”
老者先是一惊,随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