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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乘人马渐去渐远,终於意识到一件事情──
“唉!等一下!我怎麽办?喂……”
後来?後来我是追著那匹千里宝马跑了半个多时辰的,中间连停下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直到到达避邪山庄恢宏气派的大门口,也差不多要虚脱而亡了。
避邪山庄正门上挂著一块金字招牌,大敞的红色雕花大门两旁立著两排弟子,个个眼若铜铃,气势汹汹。
男子翻身下马,一把横抱起昏迷不醒的沈金银,大步跨入大门,就见那两排弟子齐声高喊:“恭迎庄主回庄!”声音震耳欲聋。
我跟著男子一道入内,见他忙不迭吩咐旁人:“快叫大夫来!”於是越发确信此人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男子名叫顾鸣塘,是避邪山庄的庄主,江湖中人称大善人,说的就是这麽一个人。
顾鸣塘为沈金银找来大夫,症治内伤。大夫说,沈金银二度受创,外加昨晚上吸入不少迷药,加重病况,需要长期调养,伤才能全好。顾庄主於是顺情劝我俩住下,说他自会负责照料。
我虽然也惦念大师兄的下落,可是对於沈金银的伤势心怀亏欠,就不便先行离开,只好接受顾庄主的盛情邀请。
晚上我去沈金银的房里探他,恰巧顾庄主从里头出来,面含微笑道:“胡兄弟,你来看沈金银啊?他好多了。”
我点头谢过他,推门进去。
沈金银此刻躺在床上,面色确实比白天好了不少,我少许放下心来,走到床边坐下,叫:“沈金银,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以後,我再去找师兄。”
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现在就走!”
咦?
不等我问为什麽,沈金银挣扎著便要坐起来,结果扯动伤口,痛得眼泪直流,又倒了回去。
我按住他的肩头,替他盖好被子说:“别乱来。你现在这身子还想赶路?不要命了啊?”
“我不要住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要去找师兄吗?”他奋力推开身上的被子,我只得又重新为他盖好。
“王家你也说不想住,避邪山庄你也说不想住。” 我无奈看他,“庄主是好人,他愿意让我们住,你还是先养好伤再想别的事。”
“那家夥也能算好人?!”沈金银忽然变得十分激动,涨红了脸高声反驳,“他要是好人,怎麽会对我做那种、那种事……”
说到这儿,仿佛底气不足似的,沈金银的嗓音一下低了下去,脸上更是烧得通红,眼神闪烁不定,避开我的视线,不敢看我。
我不明所以,只是问:“对你做什麽事?你们不是今天才认识吗?”
“啊啊啊啊!”沈金银烦躁地拿手抓自己的头发,然後用力推我,把我推出床外,“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对牛弹琴!”
奇怪了!他不跟我说我怎麽会明白?简直无理取闹!
我哼了一声,坐到桌边去喝茶,间或拿眼瞟床上的人一下,沈金银却背对我似乎已经睡熟。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无所事事,起床後在後院闲逛了一圈,随後去找顾庄主询问有关大师兄的下落。
“师兄?”顾庄主坐在书房那一头的木椅上发问。
家仆在他身旁正给桌上的茶杯里斟茶,随後又到我身旁来为我添水。我冲那人略一点头,向顾庄主说明道:“正是。我们飓风派的大师兄叶扁鹊十年前下山修行,至今未还。庄主见多识广,不知可有他的消息?”
我一句话未说完,身旁倒水那人忽然手一抖,将满壶的茶水溅到我袍子上,我急忙起身,见那仆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顾庄主蹙眉,一甩手骂:“连点小事也做不好,快给我滚出去!”那人於是磕头道谢,这才出去。
顾庄主回头瞧我一身狼狈模样,拱手道歉:“抱歉,胡兄弟。家仆愚钝。要不你先去换件干净衣服我们再谈?”
我被人领到後头换了一身绸缎褂子,衣服太大,浑身上下松松垮垮的,走路都险些被自己的裤腿绊倒。心想反正是应急,也就先将就著了。
回到书房的时候,顾庄主不在,我四下里找了一番都没见他身影,最後来到窗边推开刻花的木窗向外望,只见一派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奇怪,上哪儿去了?
我正想著,忽听得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寻声望去,花丛之间有两个人正背对这边交谈。一个说:“他说是飓风派叶扁鹊的师弟。”好像指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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