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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卿明白结发的含义,心里更不舒服。他想也不想,抽出随身带的匕首,把那缕头发割断,然后看也不看,穿了靴子出去了。
殷承煜缓缓睁开眼。
林之卿一动,他就醒了。随后他的一举一动,殷承煜心里都明镜似的、
他昨夜把玩着林之卿的头发,不知怎的想起结发夫妻这个词,便把两人的头发打了同心结,以此试探林之卿的心意。
阿卿他……果真是一点心都没有吗?
殷承煜小心地割断了自己的那一缕头发,与林之卿的一同收在怀里。
这算第二样他送自己的东西。
请帖
林之卿梳洗过,正摸到厨房找些吃的,陈道瞧见他,便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上抢走半个馒头往嘴里塞。
林之卿无奈地另外拿了个,道:“四哥,你今天好早。”
陈道含糊不清道:“昨晚被大哥逼着出去顺了点钱回来,又不给我夜宵吃,饿死我了。”
林之卿笑,从锅中拿出个咸蛋给他。
“你不是也很早?”
“我睡得不太好。”陈道打量了下他的脸色,的确是挺苍白的,便好言安慰道:“年轻人要注意,纵欲伤身。”
林之卿知道他喜欢打趣,只当没听到,自取了咸蛋剥开,还没等他吃一口,陈鸣急匆匆地跑过来,喝到:“你们俩就知道吃,有事,快过去!”
陈道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大事。”
陈鸣道:“有人送来了帖子,指名要小林过府做客!”
林之卿一愣,顾不得吃东西,连忙跟着陈鸣去了正厅。
一进门,就见陈继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吞云吐雾。
他看到林之卿,就把桌上的一封帖子丢到他手里:“自己看。”
封皮上只写着林之卿敬启几个字,他一见那笔迹,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拆开看过后,他微微一笑道:“是梁濯。”
陈继用铜钎捅了捅烟锅,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住处。”
林之卿道:“大哥我……”
陈继摆摆手:“小林,我不是怀疑你。这封信是今早在大门缝里发现的。我猜,自从咱们到了荆州城,行踪就已经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众人皆是心中一凛。
“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他叹口气。
“不如,我们再找个地方?”陈鸣道。
“不,没用,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如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小林,信里写的什么?”
林之卿犹豫道:“梁濯他,请我们去府衙暂住。”
“不能去。”
林之卿点头道:“大哥,我自己去见他一次。我们从前也有点交情,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要去问一问。”
陈继凝思一会儿,道:“老二,你跟小林去一趟。早去早回。”
陈鸣道:“你放心。”
林之卿与陈鸣准备了一番,身上暗藏了武器,便匆匆赶往府衙。
才一上街,他们就觉出有点不对。原来一路上竟有许多眼线在暗处。
“二哥。”林之卿低声道:“你看。”
陈鸣目不斜视道:“之前我们居然没有发现,真是瞎眼了。”
林之卿道:“他们刻意不叫我们发现,我们当然察觉不到。梁濯他变了许多,我也捉摸不透,所以,一切小心行事。”
之前林之卿与他们简单说了些与梁濯的关系,陈鸣一点即透,便更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拖拖拉拉地拉着林之卿慢慢走,把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足足拖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
荆州府衙本应是官府办差的地方,但是不知梁濯使了什么神通,居然鸠占鹊巢,把此地变成了武林盟的据地。
江湖与官府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样,倒是有些不伦不类。林之卿平生第一次走进官府,颇为不自在。
陈鸣亦道:“当了一辈子贼,最怕这鬼地方,没曾想居然还大大方方进来不用吃板子。”
卓琅早听说了消息,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们。一见林之卿,便亲热地过来揽住他的手臂,道:“林大哥,好久不见,上次你不告而别,叫我好生担忧,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如今你没事,真是最好不过。”
林之卿尚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只好歉意笑道:“那次是我的不对,不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只是事态紧急,我也不得不为之,望你见谅。”
卓琅本是面带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