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林之卿剧痛,在地上一阵阵抽搐。可那些教众对这样的情形是司空见惯的,随意地把他拖出水牢,扔在清水中洗干净血污,又上了一些伤药就锁在柴房里。
林之卿撑到他们上药,就已经到了极限,生生疼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推醒,送来一碗咸菜白饭并一些清水。
狗日的。
林之卿扒完饭菜后,只想骂娘。
即便是被殷承煜禁锢,他也从未受过如此待遇,这样的刑罚可谓是酷刑,只在戏码里才听说过,没想到今日也有亲身领受的一天。
林之卿一动,皮肉就抻得疼,若是等以后结疤,还不知要疼痒多久。
他问了问身上的药膏,气味刺鼻,很是劣质。
白年对他很是放心,身上没有锁,就关在一间四处漏风的柴房。
可惜此刻就算柴房洞开,他也爬不出去。
林之卿琢磨了半天白年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是没有认出来,可为何要毒打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殷承煜当晚就发现自己的画被人动过,拿着那本赝品找白年兴师问罪。
白年似笑非笑地道:“你画的那叫什么东西?发愤抑郁?呵,你就想男人想成这样,画春宫还不够,连乞丐也要多看一眼?”
殷承煜一怔:“我乐意,你多管闲事作甚?”
白年抓起他的春宫册子,刷地展开:“师弟你真是好雅兴好画工,这上面你跟那些个野男人做的好快活,嗯?!”
殷承煜咧开嘴笑道:“师兄,若你肯雌伏,小弟我也愿意让你快活。”
“你他妈活这么大怎么变得这么贱!”
白年五指爆长,竟是把一本春宫给震成了碎片,纸片雪花一样撒到殷承煜身上。
殷承煜轻描淡写地把落到肩头的纸片掸了掸,冷冷道:“小弟自然是拜师兄所赐,一条邪路走到黑,再也回不来了。”
他扬起眉毛,声色俱厉道:“若不是你害我走火入魔从此不能继续随师父练功,我何苦要走旁门外道要从男人身上采阳气?”
“你受过五脏俱焚真气爆体之痛吗?”
“你以为我乐意放着香香软软的女人不睡非得跟硬邦邦的臭男人睡?老子还不想断子绝孙!”
“你敢拍着胸脯说没对我有非分之想!要不是你喝醉酒闯入我房中压着我,我何苦到今天,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我贱!”
殷承煜从未如此激动,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他把白年逼到墙边,目眦尽裂,把白年逼得无话可说。
当年,的确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趁醉要轻薄殷承煜导致他走火入魔,不得不另辟蹊径修习内功,只是这内功是纯阴之力,一旦运功便不能沾染女色,反倒要从龙阳上得进益。
他与殷承煜青梅竹马,自己从小就疼爱这个粉雕玉琢的师弟,可随着年龄长大,这份情谊也变了味道,白年惊恐地发现他似乎是喜欢上了师弟。
可殷承煜性子轻佻风流,小小年纪就把周遭的小姑娘惹了个遍,招惹了一身烂桃花,让白年相当绝望,以至于铸成大错。
后来当时的教主,他们的师父决定重回中原时突染重病,把教主之位传给白年,白年继位后居然想把殷承煜软禁起来,让他大是不满,干脆反出白衣教销声匿迹。
他苦苦寻找多年才找到殷承煜,只是,那时青葱可爱的少年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对不起。”白年难得露出疲倦悔恨的神色,靠着墙壁,轻轻闭上眼。
“现在说有什么用?”殷承煜冷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白年被这句话击得心神俱裂,胸口似重锤狠狠砸过,一口血气行差,便涌出嘴角。
“是……如果没有遇到你,你就不会恨我。”
“我以为,一定可以补偿回来,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白年温柔地说:“只要你愿意,皇帝也算不了什么,我可以给你要来。”
殷承煜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直看得白年心虚地扭过头,才开口道:“你省省吧。”
惩戒(久违的肉
殷承煜似被抽空了力气,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
往事历历在目,本该忘怀的记忆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他无力地叹口气,漫无目的地前行,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那人是白年的贴身侍卫,一见是殷承煜,忙扶住他,退后一步欠身道:“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