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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天下。”
洛雁阁原本隶属于银罗皇族,其中不乏杀手、剑客、术师、谋士等众多能人异士。所有人都受到皇室供养,代价是完成接到的任务。规矩只有一个,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任务失败等于死。银罗清如也曾因此亲手结果了身边几个一流的刺客。在这里,一切的生死都是变数,一切的存亡都是未知。
银罗辉闻言不禁怒火中烧,从未有人这么不识好歹,他厉声喝道:“来人!”
一旁的侍者连忙端来酒盏,呈到银罗清如面前。连看都不必看,洛雁阁中,已有太多人命毙鸩酒。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了青远烟,将功赎罪,朕饶你不死。”银罗辉面无表情道。
然而,对方只给了自己一个柔和却决绝的微笑。银罗清如端起酒一饮而尽,慰然道:“……哥哥,你可知道……何为‘爱’……么?”
这一年,他策划了一场阴谋,挑起了一场战争,也爱上了一个不能爱上的人,至此迷失在自己精心布下的局里。亦是为了这个人,他宁可负了誓约,负了兄长,负了银罗,负了天下,以死谢罪……只为保他。
鸩酒炽烈,毒不过爱这一字。
江山无限,抵不上心中一人。
万世繁华,堪不得情之一话。
银罗辉闻言愣在原地,眸子里映出少年阖上双目,缓缓倒下的身影。他身上宽大的银衣被风吹起,宛如折翼的飞鸟,轻盈而又凄美地陨落在地。旁边一个女人疯子般地奔到少年旁边,将他揽入怀中,看着那苍白安静的容颜,泰丽儿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小如……小如啊啊啊!!”
似有什么冰在脸上,银罗辉抬起头。
……竟然……下雪了……
“呃……”没来由地心口一痛,青远烟连忙勒住马歇息。
方才究竟是?
想了想自是摇头,青远烟暗自好笑。他堂堂银罗王爷,功高权重,养尊处优,自己何须为他担心?
忽然眼角一湿,疑是雨水便抬手去拭,却发现不知何时空中已经飘起了雪花,静悄悄地,纷纷扬扬地落下。人说胡天八月即飞雪,银罗秋高,这寒天亦是来的早,冷风刮在身上如刀割一般,再呆久点怕是要被冻僵了。青远烟长叹一声,不知是否是口中呵出的白雾作祟,眼前立时一片模糊。
莫回首……呵呵……不消得你说,我已决意离开……
“啪”地一声扬鞭抽马,青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不知为何,这飘雪总让我想起落樱。
记得有人说过,樱花开时満树烂漫,如云似霞,落时如雨似雪,殇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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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可算到了啊!”覃军将领几乎是扑到来人脚下的。
龙风离皱起眉,你到底是欢迎我还是我身后这十万大军啊?口中道:“快带本宫面圣。”在路上便听闻覃主受伤,消息真伪不得而知,但龙风离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顷刻见到龙越。
“……是,殿下。”国君受伤原本是至高机密,但现在显然已经再难保守。
似是看出带路的人神色不对,龙风离更加忐忑不安,边走边问道:“父皇怎么会受伤?御前护卫都是做什么的!?”
“殿下息怒……三日前一战,不知为何皇上突然从后方冲到阵前,无人敢拦……两军交战,场面太过混乱,侍卫难以到达御前,所以……所以才会被乱剑所伤,微臣失职……罪该万死!”那将领立刻面色青白地跪下。
龙风离未理会他径直行至御帐前,却听得里面传来略带哭腔的叫声:“陛下……陛下!”
不带一丝犹豫,龙风离立刻闯进帐内,里面侍者,太医跪了一地。龙越唇角带血,面若烫金,硬撑起身子,望着龙风离。
“父皇!!”龙风离忙冲至床前,扶住龙越,“父皇……您怎么会……?”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朕确实老了……”龙越刚说完又啐出一口血,面色逾差。
“父皇!”龙风离怒视着一屋的人,“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为皇上诊治!”
“不必了,是朕下令停止医治的……”龙越摆了摆手,屋内的下人尽数退下。
“您为何如此?”
“若是能好早就有起色了,也不会日趋恶化,朕现在不过是空耗时日罢了。”龙越顿了一下,继而道:“何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