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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灵告白,把那孩子一鼓作气抱回家!而不是现在面露死气说什麽害怕得不到害怕爱别离!
戚夜晟你好好做你流氓董事这种很有前途的角色就好,不要转变人生观变得看破红尘哲学家状,这样我更加愧疚想死了啊啊啊啊啊──
阮霁听不到盛院长内心泛滥的各类吐槽,但从表情看得出来这男人究竟在想什麽,於是他也黑线了。
是该说物以类聚吗,戚夜晟也好盛筠佟也好都情商负数。有时候只要说一句话,软一口气,事情或许就迎刃而解。
坦白内心世界当真就那麽艰难?
小灵在等的也不过就是一句真心话……
就像他,也在等,等那飘渺不可见的承诺……
心口有点酸涩。
或许他是等不到的,那麽,至少要成全弟弟的幸福。
盛筠佟浑然不觉自己握著阮霁的手喋喋不休了多久,阮霁视线从男人俊脸下移到被他牢牢攥在手心的手腕上,表情无奈又温柔。
“小灵後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去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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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最後来查了一次房,开了些康复期的药,然後抱著病历本皱著眉头站在阮小灵床头,犹豫再三。
这个少年送来时大出血,险些救不回来。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清醒过来後,有种截然不同於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成熟和倦怠感。主治医生甚至觉得跟这个孩子说任何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只怕他也漫不经心,听不进去多少。
都说孩子是父母心头肉,何况是亲身怀胎八个多月的胎儿。这孩子听闻自己的骨肉给戚家的人带走後,也只是偏了偏头,轻轻说了句谢谢、我知道了,目光中便再无波澜。
跟他建议,为了身体著想最好是把代孕植入的宫体取出,他该不会故意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但等到他来做这个手术,又会等到何年何月?
医生站在那里站了足足十分锺,阮小灵果然一直在神游,没注意到他。
叹口气,只好转移方向,向推门而入的阮霁道:“虽然表面看起来身体恢复了,但治标不治本,为了杜绝後患,还是该把异物取出才好。”
经历了那种艰苦的孕育环境和痛苦的早产,阮小灵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若再误打误撞怀有身孕,只怕再先进的医学也救他不回。
这一点盛筠佟也跟阮霁探讨过,阮霁不感到意外。
点了点头,抱歉的说:“我们会尽快确定回来做手术的时间,谢谢您的提点。”
目送医生走出病房,阮霁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替弟弟收拾杂物。
柔声道出院手续已经办好,盛筠佟开了车在外面等他们下去。
阮小灵看著哥哥,忽然问:“哥哥的病,现在恢复了多少?”
阮霁收拾衣物的手顿时一停。
戚氏私有医院的治疗卓有成效,再加上如今有盛筠佟的贴身看护,他最近发病次数减少很多,阮小灵不提,或许他都不会再意识到自己有无法根治的病症。
安抚的摸摸弟弟脑袋:“已经不再发作,活到三、四十岁应该不是问题……”
“是因为盛院长的缘故吗?”少年又问。
在弟弟面前无所遁形,阮霁突然就心慌了起来,拙劣的视图掩饰:“小灵,你不要误会,我跟盛院长……”
“哥哥喜欢盛院长。”少年打断了他的辩解,始终苍白无神的眸子中终於现出了一些灵动的光彩,许久不曾扬起的嘴角也小小弯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哥哥,我知道你顶替我跟盛院长结婚,我也知道你一直为了小灵担心得寝食难安。既然现在小灵平安回来了,你能不能答应小灵,顺从自己心意,不要逃避也不要推拒,和盛院长就这样幸福白头下去?”
不防弟弟说出口的竟然是这样一番话,阮霁眼眶里蓦地冲上一股热流,鼻尖阵阵发酸。
他是哥哥,但一直以来都是阮小灵在照顾他。从开始到现在,阮小灵为他做了太多。欠这个孩子最多的人,不是戚夜晟,而是他阮霁。
避而不应小灵的话,阮霁加快了手头收拾的动作,道:“先离开医院再说吧。”
少年乖顺的嗯了一声,偏头看向心事重重的哥哥,唇角笑意未减。
阮霁一手提著不多的行李,一手扶著弟弟慢慢走出医院。盛筠佟的车停靠在大道旁,男人正倚在车旁抽烟。看见兄弟二人,便把烟头按灭,替阮小灵拉开车门。
阮小灵始终维持的微笑,在看见後车座上还坐著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