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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地跟着进了房间,门被一关上,脑海中的轰轰声立即停止,一片清冷的宁静
中恍若大梦初醒,紧张也跟着苏醒,让他杵在门口不能动弹。
冯宣仁打开床旁的落地灯,桔色光圈让室内温暖起来,他开始脱去湿得还
在淌水的外套。
“少爷,”阿诚不得不再次开口,“我们不回去吗……”
“不。”简短的回答。冯宣仁停止钮开衬衫扣子的动作,举目凝视还站在
门口的阿诚,“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当心着凉!”
阿诚失去勇气,冻得僵硬的手指放在衣扣边迟迟解不开一个,心跳得厉害,
眼睛甚至不敢朝在床边脱衣服的人看一眼,只能瞧着自己脚下的地板。眼前的光
线一暗,一只手伸到他的衣领下,手指头灵活地解着他的衣扣,显然有人看得不
耐烦,准备替他代劳。
“少爷,不要……”他试图阻止,但觉得可笑,这幅样子有点像个保卫贞
操的女子。如此一想,气氛不觉异样起来而且身体发热得迅速,他想压抑住,连
阻止的念头也顾不上,任那只手三下两下地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解开。
“去浴室里放点热水泡一下吧。”冯宣仁轻咳着,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哑
得不成样子,推了一下已经半裸的身体,随即从那皮肤上感染到一种叫紧张的病
菌。
男孩没有动静,立在他面前好似一座大理石雕塑,光洁,秀美,因僵硬而
笔挺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里有着柔和而不乏硬实的线条,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
喉节,近乎一字平的锁骨,没有起伏的胸肌,紧绷的下腹,随呼吸而略有起伏,
精良的雕塑带有生息,让人不禁想放手触摸。他倔强地站立在他面前,一动未动,
低着头,连气息也是轻弱的。
他想干嘛?
从身体上散发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考验着冯二少的忍耐力。
“快去!”
喉咙愈发的干涩,冯宣仁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气息吞吐之间尽是炽热,
仿佛体内有火在慢慢燃起,要把一切焚成灰,他无法控制。
男孩好象是聋了,任凭皮肤因寒凉而一身惊栗,双脚就是不曾挪动过一分。
他静默,像个受罚的孩子,怯弱的等待宽恕。
可是冯宣仁觉得自己才是被惩罚被折磨的人,并且不堪忍受,把手中的外
套往地上一扔。
“好,那就不用去了!”
嘴角扬起一丝恶意的笑容,把看似不会动的雕塑拦腰抱起,大跨几步扔向
不远处的床上,冯二少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时才惊觉这个举动有多的疯狂,可能招
致强烈的反抗。可是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类似于挣扎的动作,他只是抓住床上的被
褥,支起半个身体,略带惊讶地望着站在床边的人。
顺从的阿诚又回来了,他只是望着他,目光清澈如水,在灯火的照射下好
似能溢出眼眶,身体微微地颤抖却不见躲避,不是很清楚会发生的事,但他知道
觉得自己需要,需要一种证实,需要一种关系。
噬人心骨的引诱……冯宣仁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如水眸子的注视下变得白茫
茫,稀薄而脆弱,随着呼吸的加粗而渐渐烟消云散。
支撑身体的胳膊已经酸麻,阿诚仰面躺下,目光向上的同时看到站在床边
沉默许久的人突然俯下身体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湿水的衬衫贴上皮肤上不禁
让他打个寒战,幸亏滚烫的体温透过湿衫为他驱走寒凉,也让心狂跳起来。他双
手无措地抓着两旁的被单,不知该抱还是推拒。
来不及思想就被围困在随即而来的亲吻中,比任何一次都要热情和霸道,
阿诚闭起眼睛慌成一团,感觉对方紧贴的身体略为弓起片刻,在寒意刚刚袭入两
人之间时又被重新挤走,却使阿诚浑身为之一颤,迟疑地举起双手抱住压在身上
的人体,才真正地确认,此时两人已经赤裸相对。
肌肤相亲,如磁石相吸,摩擦、抚慰、吮吸,把最原始的欲望一点点地勾
引上来,阿诚被陌生的狂热给攫住,方才开始真正的恐慌,本能地想推开,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