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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交差。”
“军火劫走了?”冯宣仁皱眉,“谁说的?”
“军统里的消息,可能是假的,”阿刚不以为然,“那与我们无关啊,这
批东西谁都在打主意,烫手的很呢,难不成你……”他望向冯宣仁。
冯宣仁若有所思,略为一顿,转首一笑:“我是想弄批军火来玩玩。”
“啊?”阿刚皱眉,“这可得三思而后行,现在风头正紧着呢。”
“看情形吧。”冯宣仁把手一伸,阿刚会意地递上一根烟。
“别看他们现在大张旗鼓地镇压内部,其实最难缠的是日本人方面,现在
正是趁隙的好机会,人心浮躁游移自顾不暇。”
阿刚未点头,还是不能十分地苟同:“我看还是和兄弟们商量商量吧。”
冯宣仁点头,看着手中的信。
“罗医师的信?”阿刚问。
“是啊。”冯宣仁慢吞吞地撕开信,心不在焉。
“罗医师已经离开两年了吧,”阿刚忽然感慨起来,仰天吐了一口烟,
“不知那双胞兄弟怎么样?老实说有时还会想念起阿诚,那小子蛮有意思的。”
“嗯哼……”冯宣仁看信,虚应着。
“嗳,冯组长,我一直想不通,当初你为什么要把阿诚送走呢,他不是呆
在这里好好的嘛,虽然不是很帮得上忙,可我觉得他挺机灵,是个好人材,说不
定将来会成大事的,难道你不这样想吗?”
如此戳到痛处的问题冯宣仁自不愿理会他,继续看信,眉头不觉蹙紧。
阿刚犹不自觉,还是独个儿唠叨着:“那会儿你把这小子带到这儿来的时
候,我还怨你怎么把这种毛头小子牵进来,就不怕会坏事嘛,后来才觉得他对你
真不是一般地忠心啊,你瞧他看你的那眼神,嗨,还真有意思,直愣愣似的,真
教人感动。就不知你为何后来就把他给罗医生啦,我们都想不通,猜那小子啥事
做得不得体了吧?”
“没有……留我这儿也不好……”冯宣仁没意识地解释着,忽然提高音量,
“你不是想他嘛,不久就会见到他了。”
“呃?真的?”阿刚惊讶。
冯宣仁一扬手中的信纸:“一个月后。”匆匆举步走向屋内,嘴里还喃喃
自语。
“那家伙安的什么心……”
“谁?什么……”未问得话,被问的人已经不见了,阿刚满脸莫明,继续
对着夜空吞云吐雾。
☆ ☆ ☆春天的夜空,
总是暖暖的,泛着舒人的温柔。
在杂乱无章的书房里,冯二少已经把他本来连看都不想看的某个混蛋的信
已经读了三回,总算明确一件事:阿诚一个月后会被带回这里。有些措手不及,
慢慢涌动的思绪已经如临大敌似的卷起浪潮。
信上只是简单地提及一句:月后来购器具和药品,办理些事务,阿诚同行。
“阿诚”两字,让他把信放下又拿起,眉头松开又收紧,无端的踌躇起来。
两年前分离的一幕在脑海里沉浮,还是能让他于心不安,不是没有看到那
双忧郁的眼睛里强烈的希冀,尽管心中反复说了多遍的“抱歉”,尽管当时自己
冷漠与他别离,尽管……到最后他心中已有悔意,但是始终觉得决定并没有错。
至少,他没有再深陷进去,不是吗?那股错乱的欲望……能攫去理智的情愫让他
深深恐惧。
不管怎么样,阿诚要回来了,不是吗?
春风般温柔的笑意爬上冯二少的脸,淡淡的没有激情,却让努力压抑的东
西给泄了底,只是他自个儿不知。他还不知,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只会让感情产生
两种极端,要么因距离而冷淡,要么因距离而更浓烈。不知不觉他成了后者,却
不知阿诚如何?
这春夜因一封书信而悠长,冯二少在这一夜想起很多事,同时又忘记了很
多事,这些都与他的一个小仆人有关,真不可思议。
☆ ☆ ☆近了,这块
久违的繁华之地。
驶近码头的客轮铿锵几声汽笛,让倚在船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