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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子君的电话。
王子君说总算打通了,没事就好,那栋斜了的楼,不是你们那幢吧?宁夏说不是,是我们后面。也没说现在黑灯瞎火的事。他听到王子君的声音,就判断对方也没事,问他在哪里。王子君说在市立医院,他把头磕破了,结果急诊的人还挺多的。宁夏听他声音正常,就说那你小心点。挂了电话后他摸着黑里里外外拿东西,然后锁门下楼。
他把一个袋子交给李振杰:“都在里面了。”然后对徐琬琰说:“你就跟着我吧,东西回头再说。”到了安置的旅店里分好了房间,他让那两个快点睡,自己还要出去。徐琬琰非常不想他离开,立刻问他去哪儿。宁夏站在床尾正摊着棉被角,这时候就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眼皮:“你子君哥哥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徐琬琰积极主动地跳下地来:“我也去!”
李振杰半夜风风火火赶来看他堂姐的房子是否安好,折腾了半宿也累了,就倒头睡了。徐琬琰作为一条小尾巴,跟着宁夏出门了。
当天晚上的出租车,非常不好打。最后宁夏带徐琬琰上了一条夜宵线,又走了许多路来到市立医院。急诊大楼人头攒动,他们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最后徐琬琰在输液室门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头上缠着纱布的王子君。
王子君看到他们很惊喜,本来是想打瞌睡的,但是脑袋疼、脚疼,身下的铁椅子又硬,根本睡不着。正在左右为难呢,就看到宁夏带着小跟班从天而降。
两个人看到王子君的惨象都是吃了一惊。宁夏是因为听到他电话里语气如常,所以没想到是这个形象。徐琬琰则纯是因为宁夏云淡风轻,所以也只是当成热闹来看。
王子君地震的时候在一家便利店里,往外撤退时,楼上正掉下来一只壁厚土满的大花盆,花盆先是在他脑袋上擦了一下,然后砸在了王子君的脚上。脑袋上见了红,脚掌感觉起来也很不妙。王子君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挪进了不远处停靠路边的车里,又恰好伤的是左脚不妨碍他踩自动挡刹车油门,他自力更生地跑到市立医院求救去了。
到了医院,他脑袋上的血已经有止住的趋势,等待的空当里,他刷着手机新闻,就看到了宁夏小区那个摇摇欲坠的楼。虽然图文注解写得是某小区,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宁夏那个小区,不放心地开始打电话。电话没打通,排号轮到他了,护士帮他处理了头上的伤口缠了脑袋。脚刚拍完片等结果的时候,他打通了宁夏的电话,等脚也处理完毕打上石膏,他在走廊上输着液,出乎意料地就看见了宁夏和徐琬琰。
于是他就感动了。没想到这两位灾民,大半夜穿越半个市区来关怀自己。把自己的伤脚从隔壁椅子上搬下来,他想招呼宁夏和徐琬琰坐,然而那两个人不坐。宁夏说你怎么待在这里?王子君满不在乎地说,输液室人满了。徐琬琰说那你要住院吗?王子君说,病房更没有了,吊好盐水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心里话
当天打完点滴,天已经亮了。城市秩序又恢复了井然。两百里之外的震中如何,只是一桩新闻,对于本市来说,除了个别的损毁建筑和伤亡数字外,一切都回归平静。除了联城花苑那栋歪楼,这次在地震中受损的房屋都是上了年头的危房,而在比较高档的居民小区的高楼,实在是不该出意外的。电视里说相关责任方的认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宁夏把王子君送回了家,而徐琬琰则理直气壮地赖起了学。宁夏把王子君安置停当后,看徐琬琰在场能端茶倒水扶个上厕所之类的,就想去上班,然而徐琬琰比王子君更迫切地希望他留下来。
因为联城花苑里,政府只愿意安置那栋歪了的楼的居民,其他楼的人希望他们各回其家。而其他居民因为担忧楼房质量,拒不入住,赖在酒店,已经形成了矛盾。挂了李振杰的来电后,宁夏决定暂时就住在这里了。
宁夏做出了决定,王子君和徐琬琰都很高兴,所以肯放宁夏去上班。宁夏走后,王子君问徐琬琰:“你不是和他不开心吗?”徐琬琰大摇其头。他在这套房子的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后,把被地震摇乱的一些东西回归原位后,才回来嗵一下趴在了王子君的床上,对着一尺之遥的王子君,他又成为了爱情专家:“我觉得你们两个不是很合适。”王子君在凝神翻一张报纸,听了这话就转头“嗯?”了一声。
“你和小张哥哥,不合适。”徐琬琰擅自发表着意见,“你们那么多年都没处理好关系,现在再强扭在一起,也不过是找个熟悉的人凑合而已。这样矛盾会越来越多的。”
王子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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