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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零的眼神太过可怕,安琪儿呜呜地哭起来,“你……想做什么……”
“你和Alex有婚约。而且,是亲王定下的。”
“嗯……”安琪儿边哭边擦眼泪。
“很好。”零露出了一个深长的笑容,“——我要你,利用你父亲威廉姆伯爵和哈姆雷特亲王的势力向外界施压,立即与Alex完婚。如果三日之内我没有收到婚礼消息的话——”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映亮了男子苍白的脸颊,好像青面獠牙的吸血鬼,狰狞骇人。
而那些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一张张从茶几散落到了地板上。
“我会把你未婚夫的这些照片以最快的途径传遍网上,让他和你们王室的名誉都毁于一旦。你可以选择报警,我的公主,但你拿不到底片。你只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零说罢,丢下背后泣不成声的安琪儿,扭头而去。
暴雨下的更大了,零撑开伞,望着雨中渐渐黑下来的天色。
雨点溅落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也勾起了零对于那个雨夜的回忆。他和安凡的相识,也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因为半夜被雨点砸在玻璃窗上的声响吵醒而失眠的零,无意之中亮了灯,让暴雨中徘徊的安凡在一片漆黑中寻找到了目标。
当时重伤的安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敲了这家唯一亮着灯的房子的门。
而他的运气不错,开门的人是零。而且,零恰好是个医生。
这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的相遇,从此改变了立志成为一名白衣使者的零的命运。舍弃了那身救死扶伤的白衣,而加入了替恶魔卖命的阵营。所谓的招募精通医药解毒方面的人才,在零真正加入之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层花言巧语的外衣。
——毒品。
他们要他研制的,是毒品的配方。
安凡对此并不知情,大概他的祖父,奥纳西斯家的老当主还没有打算让年轻的少主过早接触这些肮脏丑陋的□。所以,安凡只以为零每日在秘密实验室里研究的是某些危险的药剂,却不曾想到它们会是与恶魔家族的利益最相关的东西。
只是某一天,安凡对零说,“你的眼神在变,Zero,你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的零,是怎样的?
那个看到倒在门口浑身是血的少年,不问底细地将他救回家里的医生么?
每当处决那些因为毒齤瘾发作而死于非命的失败品的时候,零总会想。
Alex,你见过杀的人比救的人还多的医生么?
但是,也逐渐地习惯了,习惯了将人命作为最卑贱的实验品,习惯了在人前戴上一张永远微笑的面具,不对那些丑陋表露出分毫的厌恶。因为零在医药这方面太得天独厚的天赋,他逐渐从团队中替补的一员,而成为他们的核心人物。身边越来越多的恭维和顺从都无所谓,零想,只因这样子,他终于能距离那个遥不可及的人近一些。
但随之而来的越来越严重的洁癖,让零每次触碰那些恶心的东西都觉得作呕。
所以他不再摘下那双白手套,哪怕是不在实验室的时候。
久而久之,时刻戴着手套的医生也成为人们的笑谈。
除了,Alex。
零至今还记得,那一次闯进他房间正好撞见他在洗澡的安凡。太匆忙之下零没来得及戴上手套,而让安凡看到了他的手。在安凡情不自禁地想去摸一摸时,被零慌忙地躲开了。
“哈哈,Zero,原来你的手也不是透明的啊。”
这事让安凡回头笑了零很久,说又不是没手的外星人,干嘛非要总戴着手套?
而那时候零并没有告诉安凡,他之所以要躲开他的理由。
总觉得用这样一双手,去触碰那个完美无暇的人,是一种亵渎。
“你的手,挺好看的。”
安凡赞美过他的手,这大概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如果你知道这双手所触碰的世界是怎样的,你还会这么想么?
你可知道,那时我最大的愿望,是可以触摸你的脸。
用那双真正的手,而不是戴着手套的。
“……Alex……”
一声低低的情难自已的低语,淹没在嘈杂的雨声之中。
再抬头时,零攥紧了手里的报纸,脸上的表情重新变的阴鸷而冰冷。
——洛步晨,就算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
男子的嘴角,缓慢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