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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次害怕和上午一样,被随便按在客厅的地板休息。家里柔软的水床才是他该享受的待遇。
然而。时间流逝,空旷的大厅,只剩仁次一人。最终。他死心往角落的沙发上一躺。
仁次清楚,根据法律,晃次的这间带园平屋,可以由伴侣一方继承。但事实,安是个男人,无法与晃次注册结婚,不存在房产继承权。而自己与母亲,做为直系亲属,有着无可辩驳的过继权。
若自己硬夺,这里随时都能摆满水床。可是,安又该如何……
留在这里。与安熟络,软硬兼施。让他自动放弃,采纳自己的建议,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安在房里。仰面躺在柔软的床上。天花板的旋转吊灯,让他有虚空的感觉。门外消停的男子声音,在告诉他,糟糕的一天终于过去。他苦笑,目光随着身体的侧翻停驻在挂墙的一幅肖像画上。
告诉我,晃次。我该怎么办……
对着画,在心底喃喃。无法言语,没有答覆。安将身体蜷缩一团,难过地抽泣。
半空里。仁次忍受不住空腹的煎熬,走到厨房找食。翻腾良久,依然无所而获。他很诧异,不明白安一个人究竟是如何填饱肚子。
一记关门,让他惊地竖起皮毛。他定定神,向未有光照的一角看去。
安从黑喑中出现。见仁次胆颤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欺负的猴子。安窃喜地从仁次身旁走过,从冰箱里拿出大量冰块,装在纱布里。
“你这是做什么?”
仁次跟着安回到客厅。见他点燃烟,云雾地吐了几口,又将纱布按到了额头的红瘀。
“肿起来了?”
仁次关切的眼神,让安在理与不理间徘徊。
“回句话都不肯?这么恨我?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
仁次脸上一闪而过的哀莫,让安脑里浮现晃次的影子。这一生与他最亲密的人,在床上被他拒绝欲望时,也是这般模样。安称它为惆怅的撒娇。
好想再被他渴求一次……
心不在焉。指尖被燃烧的烟头烫得生疼。甩手的瞬间。仁次靠了上去。将它握在掌中,轻轻地吹。
一刹。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安看着仁次嘟起的唇,心化成了海。
原谅他吧。晃次在这世上,另一个相同容貌的化身……
安伸出另一只手,在仁次手臂上拍了拍。又缩了被握的手,示意他可以不用继续。
仁次松手的瞬间,心好像向下落了几寸。那种真实又柔软的指尖触感,让他流连。看着安对自己微笑,在纸上写上“谢谢”。仁次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比女人更具诱惑。
饿空的肚子响起长长的拖尾音。仁次羞愧地飘移眼神。逗得安笑得顾不上敷冰。匆匆起身。
“冰袋不凉了?”仁次问。
安摇摇头。想了几秒。指指厨房,摸摸肚子,做个吃饭的手式。
“你是说,给我煮东西吃?”
安竖起大拇指,示意仁次猜得对。
“来的路上,我也学过一点……”仁次比了下手式,“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安笑着甩甩手,比划了一下,纠正仁次的手语。转身走进厨房。仁次好奇地跟在后面,想知道食物究竟藏在哪里。
☆、深夜的缓和
安搬开靠墙的木箱,从露出的一扇脑袋大小的门里拿出两个鸡蛋。
“这,太NB了吧!”
仁次新奇地歪下脑袋向门里瞅。满满都是稻草,混着鸡粪气,让他作呕。
“你在这养活鸡?”迅捷地关上门,仁次跳到安身旁。
安笑了笑。把鸡蛋打在玻璃碗里。熟练地切过胡萝卜丁和香葱。放一起,细细搅拌。见仁次目不转睛地端详,安递上从橱屉里拿出的筷子和圆碟。
仁次莫名地接过,想启口而问。却被安推着来到客厅。俯身。安在桌上敲了敲。仁次恍然大悟。
“Ok!”仁次握住安敲击的手,“那我就坐着等吃了。”
安尴尬地低眉点头。仁次宽大温暖的手掌,让他想念起晃次的拥抱。情不自禁,他将另一只手抚上。
仁次诧异地看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安触过的手背,酥软得像爱人在亲吻。紧了紧拳,仁次一把将安抱进怀里。
这就是拥着他的感觉吗……
仁次将下颌抵在安的发上。发间的清香让他沉迷。轻轻地摩擦,仁次感到从未有过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