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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use——me;can——you——do——me——a——fa…vor?”一个一脸绿条纹彩绘的姑娘突然走到Dan面前,咧开她那一嘴和她的脸交相呼应的绿牙。
“尼玛,我果然是宇宙第一帅哥,一下飞机就被搭讪了,姐姐,你看,你看啊啊啊~~~”宇宙第一帅哥,你看这青天白日的,还做出这种噩梦。
“你会说中文啊,那就更好了,帅哥现在情况很紧急,我长话短说。事实上我是从医院跑出来的,不是堕胎,Ok?今天有我喜欢的组合要来开签售会,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少年吗,三十年,不,五十年,我从在我妈肚子里就开始锻炼身体指望今天杀出重围,能够排到队,你们看到我脸上的绿条纹了吗,那不是我在cos阿凡达,我那是食物中毒啊,亲,实际上我现在想拉屎的要命,可是我还要去排队,如果我排不到队就拿不到签名,拿不到签名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希望没有梦想,对社会对dang对人民对建设现代化发达国家没贡献没帮助的脑残智障,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会随着时光的飞逝香销玉损?”这是长话短说?十八大你也参加了吧?
“所以呢?”
“帅哥看你跑得那么有激情和节奏感就知道你和我一样热爱着孩子们,我不求你抢到海报,只求你帮我顺便排个队求个签名,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爱得深沉。”绿条纹姑娘双眼含泪的的握着Dan的爪子,一副旧社会托孤的嘴脸,接着将一个彩色的小本子和酷黑系列的专辑塞到他手上要求我们签售结束在对面的肯德基厕所找她,终于满嘴“尼玛憋不住了,早知道带个尿不湿”的消失了,“哦,帅哥,我叫扁草草,记得对E说,在我心里他永远是U的总攻。”
U?E?农药男?
请别问我此刻的心情如何,元芳不在我身边。
事实上我无数次猜想过我和纪舒重逢的场景,还给自己编排了各式各样的台词。
好久不见,吃了吗?
过的好吗?我是你大嫂。
纪舒,老子是秦晓肖,你旧情人。
你哥死了,你要不要嫁给老子续弦。
谁都知道我是见过市面的秦晓肖,我怎么会因为没准备好而不敢见他呢,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而已,我真不是在自欺欺人,朋友们,请不要质疑我的人品,你们不知道今天天气有多么糟糕,4月4日4时4分,你看这死亡气息多么浓厚的时间,不宜嫁娶不宜殡葬,最重要的是不宜重逢。
“阿姨,你赶紧先去给阿凡达妹妹排队,我也去上个厕所,等我回来找你,注意呵护好节操。”我听到了什么,一定是我刚才转身的姿势不对。
事实上,你永远也猜不到上帝会在什么时候给你摆一道,而你除了高唱着“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我带着宽边眼镜,将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眼睛,乌龟附体的缩着脖子企图用围巾遮住嘴巴,尽管我的隐蔽式努力被絮絮叨叨的一排一号加粗的叫做“男饭”的字幕给击毁得连渣都不剩。
我秦晓肖居然混到了排着队让自己的前男友签名的地步,所以说这个世界没被毁灭是不明智的选择。
“男饭,你往前走啊!”身子被推了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纪舒穿着黑色的打歌服,浓烈的烟熏妆和全部梳到脑后的发型让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我记忆里有些年糕音的温柔小孩,他低声询问粉丝的名字,认真的在专辑上写着祝福的话语,耐心的和粉丝握手,可是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笑,却并不开心。
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是愚蠢的人干的事,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愚蠢的人。
坐在第一个的是安林,他的身侧是纪舒,接着是kevin,E,最后是岳明。我低着头将专辑放到安林面前,变着嗓子说:“扁草草。”
像是意识到我是个男饭,他特迅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也只是看一眼而已,然后又低着头认真的在专辑上写起来,可能是些祝福的话,谁知道,我只知道,老子现在紧张的一身的冷汗,颇有立刻死去的冲动,如果Dan那个蠢货再不回来,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相信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办,他就在我面前,怎么办?
“秦晓肖,你磨蹭什么,阿凡达妹妹等着我们救命呢!”远处传来Dan的喊叫声,高亢清晰极了。你看,在你认为已经不能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小恶魔龇开他那一嘴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