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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双性人,就更是绝配中的绝配。
祖魁来自医学世家,到他这一代已是祖家开枝散叶后血脉正统的第七代,他排行老二,上有长兄,下有幺弟。
他本身是一个医学奇才,十三岁考入美国哈维医科大学,十八岁获取遗传学博士学位,二十五岁学成归国,辅佐兄长打理家族经营的私立整形美容医院的疗养院部的综合医院,并被聘为W市着名医学院遗传基因学客座教授。
他的青春期从混沌跨入明晰只一瞬间。
他在国外求学期间,就已明白自己的性向非同一般。
他用渊博的医学知识,自行诊断为:双性人癖者。更专业一点的说法为:XXY染色体癖者。
这个诊断结果无疑是给他健康正常的身体施行了惨无人道的宫刑。
因为,他的自诊结果意味着自己遇到生命中那棵菜、那杯茶的机率,比男欢女爱时安全套破了搞出意料之外的副产品和一系列的不良后果、未成年少女宫外孕、高龄产妇诞下五胞胎、倒霉鬼中彩票头奖、小散户网上申购三只新股满贯中签更低。
祖魁去年七月份回国,一转眼便到了次年二月。
大约半年时间,他都在疗养院部综合医院内熟悉并适应环境。
长兄让他坐阵遗传科专家门诊,认为是人尽其才,他当仁不让、独当一面,认为是学以致用。
他没有枉费才学,对自己熟知的医学专科领域,以及经手的业务已游刃有余。
大年初七,寒冬依然威风凛凛地肆虐于天地之间,树梢上蒙着薄霜,顿时令寒气又添重了几分。
这天,很多人仍在放假,祖魁却已回到工作岗位,兢兢业业地开始一天的看诊工作。
祖魁刚坐下片刻,就逢一名学生模样的男孩单独前来求诊。
祖魁光凭男孩粉妆玉琢的相貌,无法妄断他的年纪,估测他应该处于十三至十六岁之间,不肯定他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
男孩穿着杏白色麂皮短大衣款冬装,戴着一顶奶白色拼浅棕皮羊绒帽,下着金色涂层弹力面料的修腿牛仔长裤,脚上一双黑色铆钉短皮靴。
他把专家号小票和病历一并递至祖魁的桌上之后,以极其熟练的动作和自然的惯性步态,坐到专供病号就诊的坐椅上。
男孩坐稳后,感受到室内温暖如春的暖气,摘掉羊绒帽,露出微卷的黑色短发,以及微微泛红的双耳。
看上去,精致而柔软,肌肤质地吹弹可破,像是一碟刚端上桌的加了桃花花瓣的玫瑰粉布丁甜点。
祖魁闻到一股来自少年粉嫩皮肤的气味,又闻到一股令他惊异的富有清韵、激人遐思的气味,这股气味他以为自己此生难遇——是一种类似于馥郁、甘甜的水果桂圆的香味。
这香味,将终结他正在受的惨无人道的宫刑!
他探察着男孩,像发现了令人狂喜的某种命中注定!
他低头,快速浏览病历,资料上显示,男孩名叫秋霖,十六岁,是一名世上鲜有的双性人,从基因学上来说,属于染色体异常者,确切来说是XXY染色体者。
祖魁看完病历,看向秋霖。
秋霖正用黑润的双眸,满含质疑地望着祖魁,他的瞳光沉静而漆邃,半晌,才开口:“你要是劝我尽快做变性手术,就免了!我不想当女性!你要是劝我去精神科找心理医生,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你们医院问诊!我不想当医院的临床研究病例!”
映于祖魁眼中的秋霖,他的神韵、音调和极端的抵触态度中别具敏感少年的别扭。
祖魁臆断他以前可能曾多次求医,看过很多医生,得到的是不愉快、甚至是自己的意见严重不被尊重的恶劣经历。
如果秋霖是因为恐惧再度失望而用质疑的眼神望着他,他会给秋霖带来一次颠覆性的体验。不一定是好的体验,但一定不是坏的体验。他会绝对正视并绝对尊重秋霖的意见。
也许,作为医生去做一个目前看似正确且有利于秋霖的决定很容易,却无法保证这个决定对秋霖本人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最好选择,更无法确保这个决定是一个长效定量,不会造成秋霖未来人生的非正常偏移。既然无法确保,既然长效定量不存在,而应为不安定变量,那就等同于在秋霖的身体和生活中接种了一枚定时炸弹,炸弹引爆后果的直接承担者并非医生,而是秋霖。秋霖自身的矛盾与痛苦,才是最直接、最刻骨、最客观、最全面的反应。若是不把他当正常人看待,不给他足够的宽容、自由与信任,让他做一个完全符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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