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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黑鸦恼羞成怒,一脚把脚边的一瓶矿泉水踢出老远。
尉迟勋没有理会发火的黑鸦,他把花小见放在皮椅上,就着手中的前袋巾替花小见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血污,能简单清理一下也是好的。
在擦到花小见的左手臂时,尉迟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注射的针孔。在社团呆久了看得也多了,那是证明了什么,尉迟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尉迟勋忙抚上花小见的额头,湿漉漉的还带有轻微的发烫。
花小见这时已经陷入了轻度昏迷,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着,想蜷缩起身体但满是伤痕的腿稍稍一碰就锥心的痛,让他在昏迷状态也不能好好放松,他就这样以别扭的姿势仰靠着。
“伊岩君竟然……”
尉迟勋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拿过厚外套披在花小见身上,对黑鸦说:“你先照顾他,我出去一下。”
黑鸦半坐在审讯椅上,用鞋尖踩踏着地上半干涸的血迹,圆圆的一滩血迹被他踏画得乱七八糟。白色,污黑,难以入目。
他听到尉迟勋的话,扭过头不屑地说:“如果你要去找伊岩君的话,就不必了,他不一定知情。你也做这行,怎么能说我们的摇钱树是毒品呢?”
“什么意思?”尉迟勋开门的动作停住,眸子倏然闪出一抹阴厉的冷光。
黑鸦踢动地上的铁镣,“哗哗”的金属声听起来刺耳之极,黑鸦满不在乎地说:“意思就是伊岩君手软了,我帮他代劳了而已。不过花小见倒是很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说不定他也觉得这是种享受,哈……”
“砰——”黑鸦只觉得冷风扑面,还没笑完就被一记铁拳打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尉迟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迷你手枪,枪管直直的对准了黑鸦的眉心。
尉迟勋咬着牙说:“我警告过你别碰他,你当玩笑话了?”
“呸……”黑鸦啐出一口血,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他直接将额头抵在枪管上:“勋!我们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那么多次命悬一线。死里逃生的时候我掩护过你,你也救过我。难道我们的生死情谊抵不过你和他这一月短暂的相处?”
尉迟勋犹豫了一下,握枪的手缩回了一些,黑鸦瞅准时机猛地起身,一记手刀砍在尉迟勋右手上,手枪应声落地。
紧接着,尉迟勋的喉咙被冰凉的刀尖抵住。
黑鸦左手拿着瑞士军刀,右手箍住尉迟勋的肩,声音里透着伤:“勋,我是敬你,爱你,让你,而不是怕你。你对我冷淡,我无所谓,因为我一直以为你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所以我扮演着死皮赖脸的角色,降低自己抬高你。”
锋利的刀尖在尉迟勋的喉结处滑动,冰冷而危险。
“你说你有洁癖,不能忍受脏乱,我每次来见你都是洗了又洗。只要你说的话,我能做到的尽量做,可你对我还是诸多挑剔,我也是很骄傲的。”
尉迟勋突然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颈部流进衣领里。
“勋,你和他不会有将来,而我……”
话音终止,刀尖离开颈项,危机解除。
黑鸦颓然松开尉迟勋转身出了门,房门关上的那一霎黑鸦补全了最后一句话:“而我却在一直在等你,伤越深,爱越沉。”
尉迟勋看着地上的血滴,从他脚下一直蔓延到门口,那么红。。.
一边是花小见干涸的深褐色血迹,一边是黑鸦手中滴下的鲜红色血液。
尉迟勋垂头伫立在原地,到底该如何抉择。。.
………………
第三三章 生杀予夺
三天了,花小见还是杳无音讯,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整整三天,川井崎没沾过床,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困了就在车里闭目小憩片刻,饿了就用三明治填肚子。
才短短三天,川井崎已经承受不来,感觉离开花小见已经有三个世纪之久。思念、焦急、体力透支使得川井崎迅速憔悴。
川井崎将后视镜调向另一个角度,实在不想看到镜中面容枯槁胡子拉碴的自己。看看表,一天又即将过去,如果再找不到花君,那么只有将实情告诉老师了。
川井崎扶住额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对中国果然还是不够熟悉啊,连找人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当初还信誓旦旦承诺,辜负了老师的厚望。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川井崎迅速按下接听键。
“你好……你确定吗?……东郊?……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