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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旧信件是拆掉原来的邮政局之后集合丢在这个小小的邮政支点里面,待过几年之后,老城区一旦规划,这唯一的邮政局将被拆,里面无主的旧信件将会销毁。那些已有五年到二十年年龄的信件被康人收拾出来归类。那上面的地址有的是市中心或是金融街的老地址。在这紧紧十多年的春秋,一个城市就一步跨了出来,一夕之间,已经是物是人非。
那个曾经最大最有名的邮政总局在城市发展之后没落搬迁到都港都繁华的区域,并削减人数总局只给他们租了最小的一层做办公用,这人人都不愿意接手的老城小分局丢在了通隐和康人身上。每次派送信件的小哥将属于老城的信件和包裹丢在老城分局里面便急急忙忙跑回港都市区总局,如同他的身后有着不知名的怪物在追杀一般。
窝在旧城区小小的邮政局这对李岁然来说是个耻辱,李岁然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每个月只能拿5000元工资的人总是能够带着笑容。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城市,只拿着5000元工资的生活是极其困苦的,而且5000元是一个最低贫民的工资。难道这两个人不感到愤怒么?在这么一个不公平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些人不愁吃喝,但他们这样的人却要付出千万倍的努力才能够取得那么一点好的生活。李岁然不理解,他想改变但又无力改变。
只能服从。
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人的眼中世界也是阴阳怪气的。他不甘心,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脱离那个小小的邮政局前往总局。
听了李岁然的话白迹一和杜施明心中不免意外,这个在崩坏的世道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已经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杜施明舔舔嘴,真是想把康人解剖了想看看他里面是什么?
这个世道,竟然还有人有着这样的信仰
杜施明真想嘲笑他,但无论如何却都开不了口
“那些信件,你有把信件送出去过么?”白迹一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这个邮差了。
“有,虽然有时候一个月只能送出一封。”康人微笑地说道。
“别拿你们脑中喔龊的思想扣在康人的身上。”抱着康人腰身闭眼的通隐闷闷地说道。
“不是我们太喔龊,是你们两个人太奇怪!”李岁然不满地叫道。
“你们这些人,是永远都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幸福的。”通隐继续闷声说道。
当初通隐不明白也不想像个白痴一样去一件件去寻找这些无主信件的主人,一封已经有年头的信件,这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收信的主人?天下没有哪个傻瓜愿意这样去做,可偏偏这个世道就喜欢生产和创造这么一两个傻瓜和白痴。在总局局长亲口告诉他们让他们烧掉那些无主的信件之时,康人接手了这些无主信件,之后跑遍整个港都,按照信件上的地址到了原地址之后看到的只有一座又一座的大厦和商业广场或是金融街。二十年前的街道和民房早就不复存在,通隐想大声取笑他,可笑过之后又深深觉得悲哀。
到底,谁才是白痴?
至此,他加入了傻瓜的行列。
因为他忘不了,将一封十年前的信件辗转两个月之后送到信件主人手里之后,那个中年女人抖着手拿着信看完泪流满面,悲戚痛苦的表情并不断的点头向他致谢。这样带着的人散出强大的情感深深冲击了通隐。
至此,通隐也变成了一个白痴。
得知他们所做之事的总局局长只是面露古怪嘲笑了一声就随他们去了。
邮差,这个古老的行业最终会消失,在日后,将不会再有信件的存在。在旧城区,一个星期只有零散的两三封信件。本该清闲的他们终日奔走,就是为了那些有了一定年龄的信件。
在旧城区被碾成废墟之时,在他们还没有丧失邮差的身份之时,通隐和康人想尽快将这些信件送出去。
不然,这一辈子他们会心怀遗憾。
白迹一早就让人从邮政局里面调出了他们三人的档案。在港都来说,他们是底层人士,如果不是因为旧城区需要人手,即使是港都邮政局也未必会收他们。港都邮政局里面的工作人员学历上已经是他们三人的一个层次。
这三人,两个高中毕业,一个初中毕业
想想,有胆识来到港都已经算是很有胆量的了,这个用金钱堆起来的都市他们随时都会被淘汰掉。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那封信件是怎么混进去的么?”杜施明问道。
旧城区邮局和港都邮局不同,在港都邮局你会被里面的繁忙和有创意的装修风格给震撼到。但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