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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间,甚至之前还考虑过要不要辞职。都是自己作死,怨不到别人。吴迪内心惶恐,没了住的地方,又没了工作,接下来可怎么办,这个年纪这个工作经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正式办了离职手续那天,吴迪坐在公司门口坐了很久。吴迪穿得并不多,初冬的风冷得刺骨,一打就透。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工作了整整七年时间,高兴的不高兴的,说没有一点感情是骗人的。最后还以这种方式被赶出了这个地方,想想当年毕业的时候有着雄心壮志,干劲满满的自己,都觉得讽刺。
吴迪还是退了定下来的那间房,借住在林海峰家。明明脑子里晓得应该尽快找工作,靠着那一点退职赔偿金支撑不了多久,但是身体就是沉重得不想动弹,一天昏昏沉沉地要睡上15,6个小时。吴迪不想见任何人,电话响了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不想被任何人找到,于是干脆把电话卡拔掉扔到了一边。
小二已经出院回了家。看见他那副鬼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做饭,一边先是骂了几句,见吴迪实在没有反应,又开始说笑话。吴迪冲他摆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吓得小二连忙问你怎么了。吴迪低下了头,囔囔地问:“笑得怎么使劲儿来着?”小二甩了擦手的毛巾冲了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嗯,没发烧。不就甩了个人再丢了份工作么,都是可再来的东西,你干嘛呀。”吴迪只面无表情地点头应和。
吴迪半个多月都一直这样的状态,说自己笑不出来。连忙得只能半夜回家出门又早不太看得着吴迪的林海峰都发现了异常。林海峰本来觉得让吴迪这样歇一歇也好,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吴迪这么个内化的人,虽然没表现出来,受得打击一定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大。但是他现在这样看起来像是活都活不下去了,这引起了林海峰的警觉,他和小二商量着要不要带吴迪去医院检查一下。小二也觉出事情棘手,说好自己领着吴迪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林海峰和小二第二天起床就发现吴迪不见了。吴迪在住的那个客房大门敞开,他搬来的纸盒箱子还堆在角落里。箱子里少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俩人都不清楚。吴迪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我。
林海峰吓得当即给当地警队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他怕吴迪犯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警队的朋友了解情况后说,成年人失踪没有明确犯罪证据的立案很难,找人的力度也小。何况吴迪是留下了字条才走的,本身林海峰又不是亲属,没法申请。但是那朋友又补充说如果过两天还没有联系,可以备案把人登记到失踪人口查询系统里面,这样如果吴迪使用了自己的证件,就可以查到人在哪里。
林海峰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他还是不放心,于是挨个给吴迪可能会联系的朋友打电话。带着小二到城里吴迪可能去的地方乱转,希望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就在林海峰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吴迪正坐在火车站等着开往自己家乡的那趟车,直达的只有一班,下午三点半发车。吴迪昨天半夜起床喝水,听到了林海峰和小二的话。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太正常,但是并不太想脱离这个状态。比起之前心里总有一股子闷气出不去的感觉,现在麻木得没有感觉反倒过得自在了点。
吴迪刚上大学的时候知道了同性恋这个名词,没少找研究性的文章来看,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在理论上认同了自己的身份。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以前一直体会到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关于同性恋的社会性研究里面有些文章提到因为社会压力,同性恋的抑郁症比例比起异性恋人群要高一些。因为这他也没少看精神类疾病的书籍。这些天他多少察觉到了自己可能就是处在抑郁状态,对周围的事情都失去了感觉。
林海峰和小二也是出于关心,这点吴迪十分理解。但是他不想再出什么岔子,给自己贴上个抑郁患者的标签。然后之后的一切话题就会变成:“比你惨的人有的是,怎么就不高兴了呢”;“你这算什么打击想当年我…”;“你没事吧?”像癌症一样,当你患了病,一切的话题就围绕起了你的病。比癌症更糟糕的是,因为身体上没有症状,那些无心的人会不解,没有同情,说出来的话会加深伤害。吴迪不得不承认他是害怕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比起面对,不去诊断不接受治疗,反倒能骗自己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继续呆在林海峰家里,那俩人一定会劝自己去看病。吴迪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拒绝他们,因为没有理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