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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道:“在环城南路跟高速入口的交汇路口,你在那里把我放下来就好。”
车里又安静下来。
“唉等等!停一下车!”白晓亮看着外面急道。
赵心源立即刹车停在路边,“怎么了?这里不能停车。”
白晓亮道:“就一会儿就好,我看到我一个老朋友了,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附近地铁入口处,一个一头脏兮兮长发的乞丐背对他们躺着,白晓亮下车飞奔过去。
赵心源:“……”
白晓亮愉快地蹲在乞丐背后,推了推那人,道:“帮主,你怎么在这儿呀?你换窝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以为你去开始新生活了呢。”
乞丐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晓亮。
白晓亮呆住,半晌才说:“没什么,认错人了。”
乞丐不满地盯着他,拿出自己要饭的铁盆。
白晓亮:“……”
给出身边所有的零钱,他失落地站起身往回走。
“认错人了,抱歉。”白晓亮沮丧地将车门带上。
车子重新发动。
赵心源也沉默良久,问道:“你还有做乞丐的朋友?”
白晓亮道:“他不是乞丐,他会画画,画像里面有灵魂。我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他帮我画的画,有空带您参观。”
赵心源道:“是很重要的朋友?”
白晓亮这一次沉默很久,道:“我朋友很少,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可能不想跟我做朋友吧。现在已经失去联系了。”
赵心源:“……”
赵心源心中暗道,这孩子怎么能看起来这么可怜!
这种可怜巴巴的萌感是怎么回事啊!
车子到了白晓亮说的路口。
白晓亮下了车,回头道:“今天对不起啦教父,谢谢您送我回家,回去路上慢点儿。”
赵心源道:“你家在哪里?”
白晓亮指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一个老校区道,“就在那边。”
赵心源心想都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白晓亮道:“今天身上都被我弄脏了,就不请您上去喝茶了。”他扬州手中的西装:“洗干净后带给你。”
赵心源只得道:“好,那再见。”
白晓亮笑着摆摆告别。
赵心源在车里目送他走远,嘴角不自觉地勾着。
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或许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可以回去面对那两人了。
☆、孤独夜晚
赵心源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
他还记得葬礼结束后,林艳站在墓碑前,哭得无声无息的样子。
彼时林艳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出落得大方得体。
他父亲一手揽着一个,带他们回家。
那是正庭国际最巅峰的时候,赵正庭忙于各种会议与应酬,一直到赵心源母亲去世都没赶上最后一面。
所以他的母亲是含恨而终的吧。
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理解父亲。
男儿成家立业,志在四方,无法做到家庭事业两兼顾,所以赵心源常常自我开解地说,只要家人以后都好好地陪在身边,就行。
可是现在林艳说要跟赵正庭结婚?
说她这么多年一直深爱赵正庭。
外界的舆论铺天盖地,有好奇的,有嘲笑的,也有敬佩林艳为钱财舍弃名利这种魄力的。
全家人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业内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不出的荒谬,赵心源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
他不相信林艳所说的真爱,但又找不到林艳要嫁给赵正庭的其他理由。
所以最后一切的对错,都只好归结到钱上面。
这晚赵心源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他跟林艳共同长大的家。
那是一处老城区的旧别墅,二十年之前的富人区,现在里面住的人已经很少了,政府拆迁不起,所以这个被时代淘汰了的富人区就一直还保持着老样子。
赵家那栋房子,墙壁上有爬山虎,深秋季节,爬山虎的叶子已经发红,给一整栋萧瑟的老房子点缀出了一抹亮眼的红。
灯光从二楼的窗户溢出来,这栋房子在一片暗沉的老别墅区里,散发着温暖。
赵心源在玄关处换鞋,将风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柜里。
楼梯间的灯忽然一亮,林艳裹着真丝睡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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