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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何东冬把自己锁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心中惨号。
操,严海封那张脸,居然让他勃起了。
何东冬不愿意承认的事儿太多了。
比如他其实很早就发现自己和其他的男生不大一样,但直到东窗事发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的性向。比如他其实更愿意安静的待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打打游戏,而不是成帮结伙的同兄弟们胡吃海喝,但他固执地认为“宅”就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比如他其实最喜欢的食物是冰激凌最喜欢的饮料是花生奶,但却坚持声称啤酒和大盘鸡才是他大爱。比如他一天里要洗好多次手,却从不承认自己有洁癖。
佟向阳曾经深刻剖析过他的此种精神——既是,自我催眠能力极强。
她说这样的人常常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这样的人容易把人生活得虚幻,把自己活成别人。
何东冬笑着回应,不管活成谁了,吃饭用的都是这张嘴么不是。
所以对于那天早上的尴尬,何东冬已经给安插了一个妥当的理由。
晨间勃起,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尽管如此,他仍然有意识地减少与严海封的碰面次数。
晚饭的约定被无意义的加班所替代。适逢公司总部组织了为期三天的营销业务培训,每个外埠营业部至少派三人参加培训。因为占用了周末的两天,大多数员工都对这次培训避之不及,唯有何东冬是主动请缨,谓之能自我提升加强学习。
这一来一回的就用了五天。
其中大部分时间又是在无休无止的课堂及野外拓展中度过,手机自然成了摆设。
他没有关机。
他只是静音。
期间打进许多未接电话和短信息。
每一条他都仔细翻看过。
没有一条来自严海封。
这让他有些小小失意,甚至有些沮丧。
操,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何东冬一拍脑门恍然醒悟。
严海封那厮是个直的,直的当然不会因为仅仅四天没见的同性就有什么念想。
开完总结大会那天,何东冬风风火火的拖着行李直奔火车站。
为了庆祝自己成功理顺了思路,他决定晚上去严海封那儿蹭饭。
下了火车已经晚上9点。
何东冬回家放了行李准备正准备去找严海封的时候,李维的电话进来了。
“老何你什么意思啊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出差了。”
“出差跟接不接电话有关系么?”
“那不漫游么。”
“嘿,你还差那俩电话费?”
“差,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
“得,不接拉到,反正你那小情人也已经成别人嘴里的馅饼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消息啊!”
“我小情人儿多了,您说哪个啊?”
“唉,就你那天领来那个啊,咱俩在厕所那天。”
“咱俩在厕所的时候多了你说哪……你说严寒封?”何东冬脸色骤变。
“我哪知道叫啥名啊,反正就戴眼镜那土豹子。那孩子是直的?还是还没开窍呢?”
“操,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呢吧,杜禹回来了。你来么?来吧,杜禹搁这儿泡你小情人呢。别你还没尝鲜就叫人捷足先登了多不划算,你。。。。。。”
我操你大爷的杜禹。
何东冬几乎是把电话掴到地上的。
他捂着脑门子焦躁地在屋里转悠两圈,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何东冬看见杜禹抬起手摆弄严海封脸上那副眼镜的时候,头顶都快串出火星子了。
他三两步就窜到吧台前,一把把严海封从高脚椅上拉了下来,拽到自己身后,回头指着杜禹说,“你要是敢对他胡来小心我扇你。”
“火气真大,这么久没见,一出现就急着宣誓主权。”
“杜禹我告诉你,别乱来,他不是圈里人,你离他远点儿。”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是还没把他咋的呢么。”
“等你咋的,晚了!”
“何东你别这样,我们只是交个朋友。”严海封紧张地从后面抓住何东冬的手。
“你闭嘴。”何东冬回头恶狠狠地对严海封说,旋即转回脸来。
不料迎上的竟是一张湿润温暖唇。灵活柔软的舌带着苦艾的味道侵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