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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的含义,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
赵练并未犹豫,随意将本已收拾好的行装扔在柜中,便梳洗出门,只是问了两位老伯,皆对他的问话连连摇头,只是不言一词。
赵练纳闷,明明青风是那般告诉自己的,为何那些老伯一问三不知的,还对自己白眼相待,再三思量,赵练才摸着一丝头绪,或许这涉及烟花之地的事情,在平民之中确实不足一道,甚至被看做是异端也说不定,如此便只好去酒楼、客栈那些个鱼龙混杂之处打探消息了。只是转念一想,为何对这事这般上心,要说没地方落脚,这是没有的事,要说行侠仗义,这种事情最多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与谈资,上不算美谈。反正已经做了,那便一事到底,半途而弃绝非赵练处事方式。
点了几个小菜,坐于万兴酒楼内侧,招呼小二问话:“小二,我想打听个事儿。”
“客官请说,这锦阳上上下下几十年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小二竖着拇指,暗自吹嘘。
“不知本月初五将有何大事啊?”
“客官,你一定是新来的吧,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本月初五,也就是明日,锦阳最有名的男妓馆——月楼中的头牌青风公子将正视撤牌,若是有谁能出得起价钱,那他便跟谁走,锦阳上下有些个钱权势力的可都觊觎他的美貌呢,虽然我也不曾见过,但听说连女子都没这么妖魅的呢。”
“好了,你下去吧。”赵练顺手将一锭钱塞在小二手中,兀自放空,拳心紧握,却不知为何而愁,即便知道也不想面对,却一步步不自觉地靠近,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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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往事恰似流云,在脑海一一浮现,甜酸苦辣皆付笑谈,却总在梦中催人心伤,而那片片亟待清晰的影像却总在最为关键的时机化为碎片。那些熟悉的脸,熟稔的声音,数次的回顾,却独独缺了那既让人心痛又让人难舍的人的剪影。
“生儿,做噩梦了?没事,没事,师傅在这儿,别怕。”师唯听见换生尖锐的呼喊,即刻冲进换生的房间,细致地抚摸这个可怜的在被中瑟瑟发抖冷汗直冒的孩子,若非三年之前,她刚好出门采药,发现他尚未真正断气,或许他早离了人世了。
“嗯嗯。”换生心中思忖,这辈子就这样了,何必在意这些寥寥往事,终日噩梦还不如真正的忘记,也省却了这份烦心,只是这想念的所在却魂牵梦绕,真有忘川之水吗,忘记这一星半点的记忆也许更加幸福,即便前半生的空白总是让人惆怅不已,却能让余生无所悔意。只是真的能忘得了吗,就怕这时间冲开记忆的礁石,愈加清晰自己的回忆,倒是又该如何面对,是得与失的恐惧,在冥冥中萌芽的不安愈演愈烈,在相见时终于勃发。
“大师傅,我没事了,带我去看看师兄吧。”
“你真的没事了吗?头不痛了,我帮你把把脉,手给我。”师唯将手搭于换生腕间,隐隐听得心律的紊乱,不禁疑上心头,却不露声色。
“就说没事吧,就是做了噩梦,心跳有点快。”换生笑着眯眼,起身下床,着一青衫便缓步出门,师唯跟于身后,仍是心有疑虑,忽然想到些什么:“他们应该都在客房。”换生了然,转换方向。
客房门虚掩着,似乎屋内无人,换生叩响房门,轻唤:“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嘘,”安快步轻跑至门前,轻轻对着换生笔划,“哥睡下了,我们在门外聊吧。”
“好。”虽说嘴上答应着,对安时时护着夙的行为感到佩服之余,多了一份欣赏与赞同,似乎冥冥之中他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一旦认定便不顾一切,事事周到。
“换生,首先请接受我最挚诚的谢意,”安深深一鞠躬,“若是没有你,也就没有我哥现在的平安无事,也不知如何谢你,总之以后你就是我俩的再生父母,只要你有需要,我们一定随时出手相助。”
换生因安的所为而怔住,一时不知如何行动,只是呆呆地说:“夙是我的师兄,这是应该的,再生父母实在不敢当,只要安兄不介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这样就够了。”
“当然,不过叫我安显得不那么生分,那,我就叫你换生吧,”安眉眼显露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是除了夙和寻以外,自己难得主动愿意接触的人,换生于他显然也是特别的,不是知己,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性格的契合,看似文弱的外在,却有着一样坚忍的心。
“安。”夙一觉醒转,却不见了安,做起身子,环顾依旧不见人影,待起床走向房门之际,却听见门外隐隐约约的谈话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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