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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够好捅得到的话。
可现在的我只想逃离他越远越好。远得永远没机会再见,远得足以让我将他抛在脑后。
我把卷轴塞在贴近心口的地方,心乱如麻,压根没多想为什么这卷轴会到了容止危的手里,也没去想这跟武林盟的变故有没有什么关系。
驿道上空无一人。颠风吹急雨,倒海翻江洗残冬。
除夕之夜,下雪了。
十里红楼一夜间被苍茫白雪覆盖,褪尽了昔日的艳丽色彩。
大街小巷时时都会传来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回荡在宽敞的廊檐。大雪依然在下着,却不能熄灭漫城的烟火。火光在白昼中闪烁着绮丽的光。客栈几乎全都关了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旧栈,小二早已回乡过年,只留下一个白发苍苍的掌柜。
月色透窗寒。烟花处处开。 一个火盆,一壶烫酒。
穿着有些破旧的单衣,将冻僵的脚靠在火炉边,总算有了点暖意。
我不知道我该到哪里去。
血尘山自是离的越远越好。武林盟我也并不想回去。我明白了苏澈的心情,但这只能让我更加无法面对他。
不如自由漂泊,四海为家罢。
只是除夕夜,家家团聚,心里还是十分想念过去的时光。只是那么一壶酒,喝了两三口,竟然便就醉了。
醉意朦胧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那还是最当初在血尘山上的时候,场景就是在银宸宫,容止危正在教我用那把雾影剑。
手握着手,靠在他的怀里,看着慢慢变亮弥散出烟雾的剑,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只因为离他那么近。
后来想想,那段光阴竟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若非如此,它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第八十四章
天明,起身,发了半天呆。
窗外传来一群小孩嬉闹玩耍的叫喊声,还有一股鞭炮屑的火药味。扯开窗户看看,冷风飕飕的刮进来。
我赶忙关严捂紧棉衣。我就是一直弄不明白,血尘山顶比这里冷的多了,容止危怎么还能一直穿的那么风骚。
每天早晨醒来,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包括每天晚上睡觉,一闭上眼也净是他。
这种情况是让我觉得最崩溃的。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到哪里去以及人生的意义。
我灌了一口桌上的凉茶:“人生不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感叹了一半,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当年一个人坐在江岸边的时候,也是一团混乱,无处可去。
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江心岛,遇到了一个叫宁舒的人。
命运急剧转折。
宁舒给了我地图和衣服。
让我去找容止危报仇。
然而他却是容止危的养父,封喉诀的创始人,正邪两道分歧的起源。
不但如此,他还是梅予锋和容止危都爱的人。
一切都仿佛是巧合。
一切都不是巧合。
我起身策马,往遥远的江南小城飞驰而去。
烟柳寒川,流水惊孤骛。
冬雨凄凄击瓦处,庭院昏昏烟如雾。
到了曾经住过的旅舍客栈,数年来早已物是人非。
酒肆店铺都换了个样儿,连当年连默请我饱餐一顿的江鹤楼也早已改头换面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沦落到我这地步。
放眼回望,江面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条小船。
萧萧寒风,皑皑白雪。
荒岛依旧空寂无人,一任萧索。
凭着记忆,来到熟悉的破败庭院。
荒草丛生,却仍然露出一条小径。
院落虽然破旧却显得干净,门外的石缸里贮满了清水。
一切都跟两年前没什么两样。
我突然有种感觉,不对,这种感觉很早前就有:那就是宁舒的时间永远是静止的。
不管是这破落的庭院,无人的荒岛,还是宁舒本人,都一样,都好像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一直停留在曾经的某一时刻,亘古不变,依然故我。
我走进屋内,里面空无一人。
我怀念的摸摸屋里的小瓶小罐,丹炉器皿。
若是梅予锋知道在他死后,宁舒会这般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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