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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萧天瑞的围剿也不要硬碰硬,保存实力,以备东山再起。
“但是左使,这样的忍气吞声,有意义吗?萧天瑞是绝对不会因为我教教徒的忍让,就断了铲除我教的念想的。”
张淼有些不明白,左使的决定让他疑惑。
“意尼教能够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因为我们是武力和经商不分,虽然势力还没有渗入朝堂,但是江南和丝路的经济命脉已经捏在我们的手中。这些年,教徒入教,半数以上不是为了所谓的信仰,只是他们觉得加入意尼教能够更好的为家人谋取安康富裕。治国自古便是镇压不如富民,百姓富裕了就会有牵挂,他们无法轻易舍弃家产参加叛军。同理,我教发展到今天,除非朝廷一定要灭了我们,否则要那些人拼命是不可能的。现在朝廷的态度暧昧不明,如果我要他们负隅顽抗,拼得两败俱伤,惹来朝廷对与意尼教有关联的商号大肆镇压,那就被斩断了根,想要东山再起也不可能了。”
“原来如此。”
张淼感叹着,难怪地方分部接到指令的时候也没有严重的对抗,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
“萧天成是个有能力统治天下的人,他很清楚意尼教不能动。所以,我想萧天瑞在江南的作为是自作主张,没有得到萧天成的允许。我任由他胡来,同时已经派人将萧天瑞在江南的行为报给了他的政敌,半个月内,萧天成必定会做出反应。”
说话的同时,一笔收峰,字已经写成。
张淼上前,将他写成的字幅取走,端详道:“左使有心事?”
“我自然是有心事。萧天瑞的事情不能解决,怎能没有心事。”
张淼摇摇头。
“左使的心事无关天下,只是风月。这幅字已经露出了左使的内心,左使正在踌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爱一个人,或是接纳一个人。”
“我的字泄露了那么多的感情?”
苏允明玩味道。
张淼于是谦卑地笑着:“只是在下的父亲曾经是测字先生,虽说测字看人前程纯属无稽,但是从写的字中猜出一个人的心思,倒是有几分精准。”
“那你觉得,我在写字的时候,心中念的人,是不是值得我去爱?”
张淼低头,再次端详字幅,叹了口气。
“一场孽缘。是不是值得左使去爱,左使心中早有了决定,左使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的接受那人,以及应该如何将自己的感情表达。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始终认为左使和那人的身份不合适,却也不想说什么阻拦的话,只希望左使不要再徘徊,感情这东西,错过了今天未必能有明天的补救了。”
苏允明沉吟不语。
张淼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外人提出建议,但是最终决定还是当事人。于是,他又看了眼苏允明,转身要书房。
走到书房外,张淼却看见有个仆人匆忙地赶来。
“张先生,外面来了个疯子。”
“疯子?”
张淼皱了皱眉,苏州人都知道这里是意尼教的地方,怎么还会有疯子不知死活的来呢?
“带我去看看。”
门口确实站着个人,低头站在门前,看身形正是壮年,衣衫精致,身形摇摇晃晃,看样子怕已经等了一晚上了。
“阁下何人,为何在苏府前滞留闹事?”
来人抬起头,他年纪约莫四十,眉目风霜,眼中满是血丝。
“在下乃睿王爷贴身侍卫姜偌,有要事求见你家主人!劳烦管事通报一声。”
“五王爷的侍卫?”
张淼听错了,姜偌的脸色顿时难看。
“在下乃是睿王爷萧宇的侍卫,张管事对我家主子有不满,也不该说出这等言语!”
张淼知道是自己错了,无奈地赔笑道:“在下耳背,望姜侍卫海涵。”
“海涵就不必了,只希望管事为我通报你家主人,就说萧宇萧公子遇上了大大的难处,若是他还顾念旧情,就随我同去。若是他执意斩断恩怨,也请给我一件信物,我好拿去给我家主子,哄他个死而无憾。”
姜偌冷漠地说着,张淼看他神情严肃,知道这人不是说谎,联想到左使今早练字的踌躇徘徊,于是转身命人速速通报左使,又下阶请姜偌入内稍坐片刻。
“不必了,主子还在受苦,做奴才的食不下咽坐立不安。”
姜偌冰冷地说着,张淼又再三延请,姜偌依旧冷着脸,丝毫不能动摇。
张淼知道这种人的心念是不能轻